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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氏集团地下三层的感应灯在林羽踏入时全数爆裂,黑暗中传来打火机的咔嗒声,幽蓝火苗映出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倚在黑色轿车旁,指间夹着的香烟正点向胸前晃动的玉璜——与育英中学许曼父亲遗留的那块纹路相同,却在火光下泛着暗红血丝。
“玄清门的小崽子,比预计早到三个时辰。”
男人弹了弹烟灰,鞋底碾过地面上若隐若现的八卦纹路,“你师父没教过你,深夜闯女生车库很失礼?”
林羽的指尖按在腰间葫芦上,对方吐烟时的手势分明是玄清门“藏息术”
的起手式,而他脚边散落的烟蒂竟摆成了北斗阵的方位。
更令他心惊的是,男人身后的防火墙上,用精血画着缩小版的天守阁地牢平面图,十八道锁孔位置分别标着“华氏”
“江北医院”
“育英中学”
等字样,第十九处空白旁画着展翅的白鹤——正是他后颈的印记。
“你是谁?”
林羽的令牌在袖中发烫,不同于面对柳如烟时的共鸣,此刻金芒里混着细碎的黑点,“为什么知道天守阁的事?”
男人轻笑,指间玉璜突然爆出血光,车库顶部的消防喷淋头应声炸裂,水流在半空凝成冰锥:“我叫徐长卿,二十年前被你师父逐出师门的三弟子。”
冰锥破空声中,他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整条手臂的锁形咒文,“听说你在找华敏?她可是带着半块玉璜,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话音未落,右侧墙壁传来石块摩擦的轻响,原本平整的墙面裂开条缝隙,透出地牢特有的腐木气息。
林羽突然想起华敏父亲的身份——天守阁守墓人,而这密道的开启方式,正是徐长卿指间玉璜与墙面咒文的共振。
他来不及细想,甩出道引气符缠住徐长卿手腕,自己则冲向密道。
“小崽子倒是学了不少花哨招式。”
徐长卿的笑声混着冰层碎裂声传来,林羽回头时只见他徒手捏碎冰锥,掌心竟躺着枚与自己同款的令牌,只是表面布满裂纹,“但你师父没告诉你,玄清门的护心诀,对沾了尸气的人最没用。”
密道内的石阶布满青苔,每七步便刻着道锁形符文。
林羽跑至拐角处,忽见前方平台上站着道熟悉的身影——华敏正对着石壁上的青铜镜发呆,镜中倒映的却不是她的脸,而是柳如烟坠楼时的场景,镜台中央摆着半块染血的玉简,正是徐长卿手中那块的残片。
“华敏!”
他的呼喊在密闭空间里回荡,华敏猛地转身,西装领口大开,露出锁骨下方的锁形胎记——与天守阁地牢青铜门上的第十九道锁孔分毫不差。
更令他心惊的是,她眼中竟浮着淡淡黑气,与江北医院那些被侵蚀者如出一辙。
“林羽?”
华敏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抚过镜台边缘的刻纹,“我父亲的日记里说,十九道锁集齐之日,初代掌门会从尸山血海里站起来...而我,是第十九把钥匙。”
密道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徐长卿的脚步声混着阴尸特有的嘶鸣逼近。
林羽这才注意到镜台下方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正是玄清门历代掌门亲传弟子,而第二十个名字处空着,旁边用朱砂写着“林羽,血祭”
。
“你师父派你下山,根本不是历练。”
徐长卿的身影出现在拐角,玉璜此刻已与他掌心融为一体,“十八劫是幌子,他要凑齐十九个精魄,重启初代掌门的尸身,而你...是最后一道锁。”
话音未落,华敏突然按住镜台,青铜镜爆发出刺目红光,林羽的令牌应声飞出,嵌入镜中央的锁孔。
他这才看清,镜中倒映的不是柳如烟,而是玄清子在天守阁地牢的场景——老掌门正将十八块玉璜按进青铜门,第十九道锁孔前摆着的,正是林羽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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