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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陆襟正在接何嘉煜的电话。
比赛结束后,何嘉煜第一时间就发了比赛结果,然後又打电话过来。
“怎麽样了阿襟。”
陆襟坐在医院的椅子上,一只手搭着扶手,“没事,扭伤。”
“还好没伤到骨头,不然我肯定去把他另一条腿也废了。”
何嘉煜又骂了几句,随後讲起後面的比赛。
不搞那些小动作,实验根本就不是一中的对手。
再加上陆襟去医院后,何嘉煜他们都发了狠,最後几分钟狂虐实验的人,盖帽都把他们盖晕了。
“对了,许妹妹呢?”
何嘉煜问。
“在拿药。”
陆襟漫不经心地看向远处的取药的窗口。
几个窗口前的电子屏上滚动着一轮又一轮的名字。
窗口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拐了又拐。
电子屏幕上还没叫到名字的正在队伍外等着,时不时看向屏幕。
医院里最不缺神色各异的人。
有轻松的,有凝重的。
距离隔得远,陆襟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没有看到许恩棠。
他正要收回目光,一个身影从最拥挤的那堆人里走了出来。
少女身形纤细,明明很容易就被人堆淹没,却在人群里很扎眼。
走出来的时候她碰到了人,手里的几盒药差点就要掉到地上。
陆襟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下意识地用了力,想要起身。
好在药被她接住。
她明显松了口气,把药装进塑料袋里。
陆襟手上的力也卸了。
他後知後觉自己差点要站起来去帮忙。
接着不知怎麽,他想起有次回复园听到老太太说的话。
那时候她还没来北城,她奶奶也还没去世。
老太太说:“棠棠一个小姑娘,每天放学还要往医院跑,怪叫人心疼的。”
电话彼端,何嘉煜听着吵吵闹闹的声音,问:“哪家医院啊,我跟时瑀过来看看你。”
等了好几秒没等到陆襟回答,他疑惑是不是信号不好,试着喊了几声:“阿襟?阿襟?你听听得到吗?”
陆襟:“听得到,不用。”
许恩棠取了药回来,交代说:“这个一天三次,这个一天两次。
盒子上都有写。”
她把药递给陆襟,正好对上他直直的视线,发现他在看她。
许恩棠被看得莫名。
她正要问,陆襟轻挑眉梢,移开了眼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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