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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济予充耳不闻,打车去医院,进了病房,一把揪住齐岭川的胸口,迫不及待地问:“你的印信藏好了吗?”
旁边,徐医生正在给齐岭川检查身体,被周济予横插一杠子,怒不可遏,一腿踹在周济予肚子上,小予跌跌撞撞,“登登登”
连退好几步,“咣当”
,一屁股坐倒在地,徐医生居高临下,“经过我允许了吗就随便碰我的病人?”
周济予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宣泄,冲口而出:“你有本事就让他一辈子给你当病人!”
徐医生一愣,扭头看看齐岭川——唇红齿白、皮肤白皙、身材中等、标新立异(束发给人的直观感受)、气质忧郁(伤痛造成的视觉错愕)……
徐医生视线落到病历表上——姓名:齐岭川;出生年月日:1980.1.1;住址:南京;未婚无不良病史
出门前,徐医生笑眯眯地想:嗯,不错,比我小两岁,难得身体这么纯洁。
等白茫茫的一群人全走了,周济予爬起来,语气诚恳到了极点,恨不得哀求他,“商有端找不到你的印信吧!”
齐岭川躺下来,闭目养神。
周济予一伸手掐住他的肩膀,像拨浪鼓一样地摇,怒吼:“会死人的!
你倒是说句话啊!”
齐岭川被晃得金星直冒,“放手!
放手!
真要死人了!”
刚一放手,齐岭川摁着肩窝冷汗横流,对周济予冷笑,“你说得对,确实要死人了,府尹大人如今正深陷大牢,大牢什么情形你该深有体会才是,一天一顿饭,他年事已高,死在狱中完全是拜你们所赐!”
“轰”
,周济予脑袋嗡嗡作响。
蔫头耷拉脑袋,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下午,晚饭没吃,坐在齐岭川的病房里。
自从中午齐岭川被推出去检查,至今没回来。
护士倒是进来了,说:“齐岭川家属……”
周济予红着眼眶抬起头来。
“……到楼下交费。”
“交什么费?”
“当然是病人的医药费。”
“啊?商有端的医保卡呢?”
“已经划空了。”
周济予一巴掌盖在脸上,屋漏偏逢连夜雨!
悲悲戚戚地回家取出银行卡,银行早关门了,只好在自动提款机上反复不停地提钱,唉,偷商有端的三万块钱全折腾出来了。
活活交给医院一万多块,一半存款直接打了水漂,连声响儿都没听着。
周济予对着清单一项一项地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怒发冲冠,好家伙,齐岭川从头发到指甲里里外外犄角旮旯全查了一遍,居然包括乳腺检查。
周济予咬牙切齿,“真有良心,居然没捎带着把妇科项目给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