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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济予跟大张默默对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徐医生一边摘手套一边出来,周济予急忙赶上前去,“医生,怎么样了?”
徐医生摘下口罩,昂首阔步扬长而去,一群学生护士呼呼啦啦全跟着走了。
徒留周济予一个人站在满是消毒水味儿的走廊里暗自神伤。
旁边走来个护士,拍拍周济予肩膀,“你是里面那个道士的家属?”
“道士?啊……啊是。”
“来,填病历表。”
于是,周济予趴在长条椅上,撮着牙花子使劲胡编乱造——
姓名:齐岭川
性别:男
出生年月日:1980.1.1(周济予这个情绪纠结啊,1580年的1月1号倒是有那么点儿可能性)
婚否:(周济予这个思想斗争啊!
咬着笔杆子愣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写已婚?——除非他是孤儿且能力无比卓越,能顶住官场压力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否则他铁定结婚了,说不定还小妾通房外室姨娘一大堆。
可转念一想,此人好男风,曾经一度还让小倌男扮女装夜游秦淮河。
思虑至此,周济予同志不高兴了,作为一名大同道路上思想与肉体的内敛人士,周济予一直致力于将含蓄同性主义文化发扬光大,因此该同志认为此生应当孑然一身,怎么能结婚?所以,周济予毅然决然地写下了——)——未婚
民族:汉
职业:(难道写兵部尚书?或者写南京军区司令员?)——空白
家庭住址:南京
家族病史:无
传染病史:无
翻开病历表,里面龙飞凤舞写了几行字,一眼扫过去,没一个认识的,嗤笑,“谁说当代没有书法家?书法家全当医生了!”
最后齐岭川被推进了vip病房,周济予四下打量一番,啧啧,好家伙,这病号服恨不得是28姆米重磅真丝的,这沙发恨不得是维多利亚风格提花布艺的,这地毯恨不得是中亚细亚羊毛编花纯手工制造的,这油画恨不得是把梵高从坟堆里刨出来创作的……茶几上放着本杂志,封面上马云顶着个硕大而瘦骨嶙峋的脑袋,抿着小瘪嘴摆酷装深沉。
这地方还不得按五星级饭店的价格来计算啊?
护士说:“家属,去交钱。”
周济予左右瞟瞟,哀伤地意识到自己就是那倒霉催的家属,“换地方!”
周济予拖住护士的袖子。
“没床位。”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周济予转身,徐医生走进来,撑开齐岭川的眼睑,拿小手电照了照,接着说:“既然他是被商有端打伤的,那就用商有端的医保卡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