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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慕毓芫抚着胸口,稍微缓息片刻,“臣妾已经没事,皇上还是去看看徐婕妤,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方才那么乱,也不知有没有摔到哪里?”
“宓儿,你怎么这么傻?”
明帝的目光丝毫不动,定定看着慕毓芫,“徐婕妤方才只是受到惊吓,太医已经诊治过了。
你半点也不顾惜自己,若是有个什么……”
眼见嫔妃们脸色越来越不自在,慕毓芫忙道:“皇上,臣妾现在不是没事么?皇上还是先送徐婕妤回宫,臣妾需要歇息一会,姐妹们都各自回去罢。”
明帝还要说话,却被慕毓芫目光所止,只好说道:“好罢。
你且好生休息着,朕晚点再过来看你。”
明帝又嘱咐了双痕几句,又让慕毓芫躺着别下地,方才领着衣裙莺莺燕燕出殿。
到了晚间,夜风已然有些清冷。
偶尔几片青黄斑驳的叶子坠落下来,更是平添几分萧瑟的秋意,双痕捧着月蓝藻纹绣裙出来,“娘娘,该预备晚妆了。
中秋赏月,也是一年里头的盛宴。
不过皇上已经传过话,若是不想去也使得,晚间宴席结束,便过来咱们椒香殿。”
慕毓芫漫不经心点点头,问道:“吴连贵还没回来?”
双痕将绣裙放在床头,回身却见吴连贵从侧帘穿进来,赶忙领着屋内宫人出去。
“查的怎么样了?”
“不出娘娘所料,那彩漆果然被人做了手脚。
奴才取了东西去验,里头被人投了石菖蒲的粉。
要说这东西原本也没什么要紧,只是那彩漆里头原配着细辛和龙齿等物,为的是让颜色更加鲜艳。
不过石菖蒲和龙齿原就相克,混在一起便能生出蛸气来,若是嗅入便会比平时狂躁。
雪狸嗅觉比人灵敏许多,体形又小,更受不起当时风送的效力,因此便发出狂性来。”
“你说的倒是条条顺理,只是宫内娘娘们如何懂得这些?”
慕毓芫站起身来,顺手将残茶泼掉,“莫说她们不懂药理和彩漆配料做法,单是对雪狸的习性如此熟悉就无从解释。
况且回想起今日之事,越发觉得那位娘娘有些古怪,她是不多话的人,今日怎么格外熟络忙活?这里头必定有人串谋!”
“娘娘莫非是疑惑桔梗?”
“不是疑惑,一定是她!”
慕毓芫轻声一笑,又道:“你还不知她的身份,若以为真的只是深山野丫头,那便错了。”
吴连贵大吃一惊,“那她是?”
慕毓芫接着说道:“当时就觉得她有些不妥,不论言谈举止,还是身上的气度,哪象个没见识的村野丫头?后来二哥去查清楚,果然隐着许多东西,你还记得皇上生母是怎么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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