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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3页）

只要和我对视一段时间，它就能认出我是谁，正如那只地狱猫认出了我。

它开口了，声音像低音管吹出来的一样。

&ldo;你不是那个人，&rdo;它说，&ldo;你比他矮小，衰老。

但……这柄剑……本该是他的。

你是谁?&rdo;

&ldo;你又是谁?&rdo;我问。

&ldo;斯垂高德维尔是我的姓名。

咏诵它，让我吃掉你的心肝。

&rdo;

&ldo;咏诵它?我甚至发不好这个音，&rdo;我说，&ldo;而且我的肝硬化会让你消化不良的。

滚开。

&rdo;

&ldo;你是谁?&rdo;它又问。

&ldo;密斯里，盖弥哥拉蒂尔，斯垂高德维尔。

&rdo;我说道。

它蹿了起来，像脚底被烫了一下。

&ldo;你想用这拙劣的法术驱逐我?&rdo;它重新站好后，问道，&ldo;我可不是那些低阶的小鬼。

&rdo;

&ldo;这个拙劣法术似乎让你有点不舒服。

&rdo;

&ldo;你是谁?&rdo;它再次问道。

&ldo;不关你的事，伙计。

小瓢虫，小瓢虫，快快飞回你的家……[5]&rdo;

&ldo;在我进去宰了你之前，你非得让我问你四次，再被拒绝四次吗?你是谁?&rdo;

&ldo;不，&rdo;我站起身说道，&ldo;进来燃烧吧!&rdo;

它扯断窗栅。

寒风同它一起闯进房间，吹熄了蜡烛。

我向前扑去，格雷斯万迪尔和黑魔剑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我跟它对了一剑，接着向后跃去。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半黑的环境，所以失去光亮并未给我带来什么麻烦。

这魔鬼也能看清周围。

它比人类强壮，但我也一样。

我们在屋里兜着圈，搏斗着。

一股寒风在我们之间吹卷，当我们再次经过窗口时，冰冷的雨滴抽打着我的脸。

我击中这怪物的第一剑横过它的胸口。

它一声不吭，但细小的火焰在伤口边缘舞动。

我第二次砍到它，是在手臂上。

它高叫起来，咒骂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