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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战场,国旗覆尸,一直都是他的理想。
所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求仁得仁。”
艾征也楞了一会儿,大约是太久的时间没有接触死亡,他竟迟钝了很多。
好一会儿后,他才说:“抱歉。”
邱贺章温和地笑了一下,两人分手。
回去酒吧的路上,艾征走得很慢。
他一直觉得,对于像他这类的人,最佳的死法莫过于走在路上,一颗子弹横空飞来,伴着最后的破空声穿过额头。
然而,却不能够。
姚崃,至少还能求仁得仁,所以也就不该悲伤。
到了店前,开了门,猛然想起两年前的三月正是姚崃过来的日子。
艾征的手指在门把上停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又推门走了进去。
没有立刻开灯,酒吧里黑着。
姚崃当年送的酒还依旧摆在酒柜最高的地方。
虽然开着酒吧,但因为喝酒会让手抖,所以尽管明知此生不会再端枪,但滴酒不沾仍是艾征最大的原则。
他仰头看了一会儿还没开口的酒瓶,伸手够下来,启开,拿了杯子,倒满,一饮而尽。
然后开始猛烈地咳嗽。
第62章番外一…
演习结束后,又回到利刃基地里整顿了一段日子,便赶上过年。
凑了几天年假,程绪却没回家——反正往年他也都不在过年的时候放假回家,突然回去反倒让人觉得奇怪。
死皮赖脸地,哄林郁跟他一起放了假,然后跟着林郁回了老家。
林郁家在哈尔滨,极寒之地。
两人坐的火车一驶进东北范围,程绪就立刻往身上多套了件大衣,惹得林郁侧目。
程绪摸了摸鼻子,哼哈地解释了一句,“嘿嘿,东北真是挺冷。”
林郁躺在中铺,收回了鄙视的眼神,回归冥想。
再往目的地更近一点,程绪叉腰站在床铺外,极为纳闷地看着林郁。
因为想看林郁穿平常的衣服,两人一出了基地便换了便装。
此刻林郁身上只套了一件米色大毛衣,下面是一条牛仔裤,虽有年头却还崭新的,光着脚,枕着一只胳膊仰躺在中铺窄小的床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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