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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我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有人说所有的艺术家都神经不正常，他们从事艺术是因为心理上总得不到满足，你同意这个悦法吗?&rdo;

钱斯教授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说话，检查员抢在了前面：&ldo;我知道几乎所有的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艺术家，每个人都能创造点什么东西，尽管那东西可能很低级。

昨天在你们学校里，我注意到你们侧重教育学生通过素描、绘画、雕刻来表现自己，就是那些立志成为科学家的人也不例外，可见这种需要带有普遍性。

如果所有的艺术家都不正常，而所有的人都是艺术家，那我们只能得出这样一个有趣的结论……&rdo;

人们都等他把话说完，但检查员懂得说话的艺术，懂得什么叫点到为止。

检查员来到交响乐厅，音乐节目超乎寻常地好，除了俄裔美籍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的《圣歌交响乐》还算迎合大众口味外，其余的节目都很现代，不管人们对此如何评价，也不得不承认交响乐团的演奏水平是一流的，新雅典宣称自己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音乐家可不是吹牛，这些作曲家都是经过激烈竞争才获得了这样的表演机会的。

但一些人怀疑入选这样的表演节目究竟算不算一种荣耀，更有人怀疑那些外星人根本就是音盲。

音乐会结束了，检查员接见了最好的三位作曲家，称赞他们有&ldo;很强的独创性&rdo;他们退下来时又激动，又有些疑惑。

第三天，乔治才有机会见到这位检查员先生。

剧院准备的是大杂烩，两个独幕剧，一个由世界级表演家表演的滑稽短剧和一个芭蕾舞剧。

演出十分成功，一个评论家曾预言&ldo;我们至少能发现外星人会不会打哈欠&rdo;，这个预言现在证明是错的，检查员先生不仅大笑了好几次，而且笑得很合时宜。

但没人知道他会不会没有投入自己的感情，单凭逻辑判断在理解剧情，就像人类学家参加原始人的仪式一样。

他那几声笑倒恰如其分，但什么也证明不了。

乔治下定决心要和检查员说说话，但始终没有机会。

等到表演结束，两人刚刚做了个简短的介绍，检查员就被随从簇拥着走了，完全没有单独谈话的机会，乔治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就算有机会，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他肯定会把话题引到杰弗身上，可现在连机会都没有了。

他足足生了两天气。

检查员的飞机在一片要求相互理解的呼声中起飞了，没有人想起问杰弗的事。

又过了两天，孩子犹豫再三，找到了乔治。

&ldo;爸爸，&rdo;他临睡觉前说，&ldo;你认识那个到这里来的外星人?&rdo;

&ldo;认识。

&rdo;乔治回答。

&ldo;他到我们学校来了，我听见他和一些老师说话，我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但我知道那个声音。

那次大浪打来的时候，就是那个声音叫我快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