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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兰接过来,就着冷茶喝一口,又“呸”
全吐了出去,起身将那茶壶往外扔去,吼道:“烧茶的婆子呢?这都放了多久的茶了?还让人喝?”
铜茶壶“咣当咣当”
滚了几圈,吵得整个祠堂的丫鬟婆子都醒了。
接着外头传来一声骂骂咧咧,“这儿是受罚的地儿,娘子还真当是自己闺房呢,有水喝就不错了,若是渴了,先忍着罢!”
也没人再给烧茶端茶进来,外头人竟是径直睡去。
白芷兰立即红了眼,泪珠子“簌簌”
落下,“娘!
您看见了吧,您还老劝阿爷要忍,要多做事儿多听话!
那些富贵都是纸扎的而已,要是没有本事,咱们就一辈子都是人鞋底的泥!
连个老婆子都敢践踏的泥!
还不如分家单过……”
张氏见她越说越离谱,一把捂住她的嘴,死死摁住,压低嗓门道:“芷兰啊,娘求你安分些吧啊?外头那都是她的人啊!
你说的话不过夜都能传过去,信不?”
……
言琢沿着墙根儿坐下,从刚才陈三河给的玉瓶里掏出那神仙丹,打开小蜡丸,将里头黑糊糊的一颗小丸挖去一大半,再合上蜡丸,递到白予手里。
白予朝她轻点一下头,飞身而起,越过屋顶往前院落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白予绕着墙根儿溜了回来。
“没碰见人吧?”
言琢低声问。
白予摇摇头,“放心。”
言琢见祠堂内那对母女也已抱在一起沉沉睡去,随白予回了他们小院。
刚进院门,二人就看见廊下白翊的身影。
“二郎?”
言琢诧异。
白予也看向他,“还没睡?”
白翊看着二人,神色微暗,“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