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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事人不领情,一次次击破他的希望。
到如今,他也只能祈祷着若荪糊涂了一场,记错了孩子的爹。
若荪见他忽而皱眉忽而奸笑,便知他脑子里没好事,于是打断他问:“上神,你那位魔界的朋友可消息?”
玉郎晃了晃脑袋,“他是我唯一的知己,却奔了魔界去,一别数万年,从不敢联络,若是被发现,我这官儿也当不得了。
这回为了你我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他能否收到我的信。”
若荪长长吐了口气,眼里的光华一点一点暗下去,“几个月了,若收到了早该回信。”
“我的纸鹤出去了五只,四只都被梵心逮住烧了,剩下一只回来报信。
她这是在警告我……”
玉郎惋惜地摇摇头,“她已经不是昔日的梵心了。”
若荪突然觉得心底一抽,手上的镯子又剧烈地颤了起来,开始发出微弱的紫光。
她慌忙将手藏进袖中,道:“上神,我得回去了。”
这样扔下一句话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领仙玉郎莫名其妙地望天,若荪自从怀孕之后,举止越来越古怪,动不动就消失,还频频在莲华宫留宿。
他心头那个恨啊,却又真的恨不起谁来。
第八章忘川彼岸-5
强烈的阳光透过竹帘子的缝隙漏在榻上,一道明一道暗。
若荪从昏迷中醒来,模模糊糊看见房中忙碌的身影,呻吟着问了一声:“我怎么了?”
玉衡回头看了她一眼,手里拎着药壶往玉碗中滗出浓黑的药汁,一面说:“我又去找你师父要了几包药。
如今胎儿越长越大,你无法掩饰体内的魔性,这些天不要再出门了,呆在这里很安全。”
若荪吃力地支起身子,拧着眉头回想了许久,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回了莲华宫,之后便忘得一干二净。
果然是魔性太深,也不知这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祸害。
若荪从玉衡手里接过药碗,瞥见他衣袖上的斑斑血迹,心头一惊,“我又吸了你的血?”
玉衡淡淡一笑,眉间的那点金砂配着白玉般的面孔,温柔雅致,“无妨。”
怎能无妨?他颈上、肩上、臂上都是累累的伤疤,若是普通的伤口,可以不治而愈,这却是魔性的伤害,长久消不去。
若荪如鲠在喉,将苦苦的药汁一饮而尽,随后跳下了榻,往殿后冲去。
玉衡来不及阻挡,便尾随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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