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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山柰一个主厨,手下很多家店,好像也不是很忙,几乎回回许霜眠邀请他,他都会来。
跟许霜眠差不多,阮山柰也没什么朋友,也不怎么提起家人,他也曾经独自一人出国求学。
不过阮山柰是自愿的。
他也不是不能说话,只是觉得自己声音难听,在孤馆见面时才不愿意开口。
许霜眠猜到那是他的伤心事,也从没问过。
每个人都有伤疤,小的时候逢人就会展示,想要别人来关心关心自己。
长大了伤疤也结了痂,觉得它丑陋,便也遮起来再不示人了。
易鑫在许霜眠搬家后来了两次,每次来像个老妈子一样嘱咐不完,他工作缠身,总是略坐坐就走了。
许霜眠嫌他烦,每次送都不送。
好在漫长的六年求学时间,因为被看得紧,他也少有亲密的社交关系。
加上在没有什么同龄人陪伴的程家老宅里长大,程熙兰又是那个样子,许霜眠早就学会如何和自己独处。
他也会想到程煊。
只是想念程煊这件事他练习了无数次,即使会难受,他也习惯了。
程煊这些日子不痛快,就连高垣来找他报告一下许霜眠的日常行踪也要被他说一顿。
“他昨天晚上不在家吃饭去见谁了?”
程煊阴着脸问。
今天暖气好像开得太足了,高垣汗都快要顺着脑门儿流下来,“小少爷不说,我也不好问。
他总是先出来,我接上小少爷只好先走,实在是没机会看约的谁。”
高垣觉得程煊把许霜眠盯得太过分,不知道的还以为许霜眠是他的仇人。
程煊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你去找柯霆翰再要两个人,平时跟着你们出去。”
“程总,小少爷上周才问过这事儿。
这周还加人,小少爷怕是要不高兴的。”
高垣战战兢兢提醒程煊。
“我记得。”
程煊心里也烦,“他不问你就装不知道。”
“是。”
高垣快把头埋进地缝里了。
“行了你先走吧,有事儿没事儿别老跟着柯霆翰学,装得人五人六的给谁看。”
高垣腹诽:我和柯霆翰加起来也装不过您啊。
同时,他健步如飞脚下生风,迅速离开程煊的办公室,刚出门就瞧见在门口罚站的柯霆翰。
面对柯霆翰探寻的目光,高垣瘪着嘴摇了摇头赶紧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柯霆翰硬着头皮敲门。
“进来。”
他疾走到程煊办公桌前,像是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挨训的学生。
“程总。”
“查出什么了。”
程煊生性多疑。
许霜眠一下子提出搬走让他措手不及,没过几天他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对。
为什么许霜眠生日当晚他没有提出来,反而是在风平浪静的第二天。
偏偏那天许霜眠还去咖啡厅见了一个人,还没人知道他见的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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