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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的地点在影视城附近的某私人会所,吴导有着中年文艺男士的气质,穿着改良版的中式衬衫、步鞋,半头灰白的中长发,手腕上一窜小叶紫檀。
整个过程意外地顺利,甚至都没有聊很多剧本的剧情内容,吴导一上来就夸了从煦,说最近的《我所欲也》他也追更新了,剧情内容很不错。
又攀起了关系,说早年的那本《常欢喜》,也约过他执导,自嘲当时没眼光,清高看不起网文ip,连剧本都没看,错失了那么好的内容。
从煦和陆慎非对视了一眼,看来叙幕的光环作用不小。
其他的,便是有的没的瞎聊。
从煦一个整天对着电脑写书的人,没那么多话,陆慎非也不是见了人就侃侃而谈的性格,但从煦注意到陆慎非很会掐点,回复的每一句话,要么让吴导说得更多,要么能捧起吴导更多的兴致。
直聊到临近晚饭,吴导还没有结束的迹象,陆慎非中途看了眼时间,借口去卫生间,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后继续作陪。
吴导便在会所做东,请了顿晚饭,三人一直吃到晚上九点。
一从会所出来,周助快步迎上来,告诉陆慎非:“那边还没结束。”
征询着问:“还去吗?”
陆慎非晚上又是一顿酒,酒气弥漫在身上,疲惫敛尽在不动声色的表情下:“去。”
说着看从煦:“还有个局,我去一趟,小周送你回酒店。”
从煦恍然:“你之前出去,就是去打电话给那边,说你晚上晚点到?”
已经两顿酒了,从煦问:“一定要去?”
这四个字或许有什么问题,陆慎非听了忽然一顿,带着酒气的神色间荡开一股从煦看不懂的含义和沉默,静静地回视着。
从煦点点头,表示理解:“你去吧。”
繁华的都市在霓虹中迎来又一夜的灯红酒绿。
从煦换到了副驾坐,他酒量的底子练的不错,喝了跟没喝一样,一边拿着手机看《天潢贵胄》,一边和开车的周助闲聊。
“陆总的饭局平时都这么多?”
周助:“是有点多,主要这个圈子里的人情关系多,有时候有钱也难办事,关系就显得很重要,没办法不维护。”
从煦:“我主要没想到一天能分别在三个地方连喝三顿。”
周助开车的人,转头看了眼副驾。
从煦也看他:“嗯?”
周助这才道:“这三顿其实还好,喝的有限,中间还有时间间隔。
之前有个局,从白天到晚上,一直是那么几个人,地方都没换过,结束之后陆总在医院挂了一周的吊瓶。”
从煦不再问了。
当晚,从煦熬夜肝完《天潢贵胄》,凌晨下楼,出来觅食,刚好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陆慎非。
才回来?
现在?
从煦惊讶,看看时间,一点多。
更让他意外的是,陆慎非下车后并没有直接回酒店,反而背对着酒店大堂,就那么干站着吹冷风。
像是在等人,更像是纯粹干站着。
从煦觉得自己这大半夜的有够无聊,陆慎非站着,他就这么看着,陆慎非没动,他也没走。
直到酒店值班的大堂经理以为有什么事,快步走向从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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