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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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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臂膀上的力量渐渐松懈下来。

&ldo;在他心里，一个单薄的梦想不会比得上我重要。

&rdo;我看着他，&ldo;但是如果加上你的话，就不一样了。

梦想和兄弟，自然要比恋人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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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沉默，目光却越来越锋利。

&ldo;你拿你自己，去威胁仁灿了对不对。

&rdo;

&ldo;那今天呢。

&rdo;他话锋一转，我竟一时无言以对，&ldo;你捅他的那一刀又怎么算。

&rdo;

这次换我沉默了，确实，安仁灿生死未卜。

&ldo;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就这样让你背负一辈子的罪恶感也挺好。

&rdo;他的目光突然飘忽了，正对着我却不像是在看着我，&ldo;但是现在才惩罚你，太迟了。

&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rdo;他退后了一步，靠在安全出口的门上，像是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一般，声音也渐渐弱了下来，&ldo;但是他不能就这样放你走了。

&rdo;

我看着他的动作，清楚自己此刻说什么都只能是狡辩。

&ldo;你要是真的想听，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rdo;他眨了眨眼，低下头去，&ldo;但是……尊重仁灿的选择。

&rdo;

然后他突然不说话了，我看着他低垂着的头，很久很久都只有沉默。

&ldo;说吧。

&rdo;我说，&ldo;我听着。

&rdo;

&ldo;仁灿他……不跟你走的原因，并不是我要拦着他，也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怕的是……即使是像你说的那样，他的梦想加上我，也还是没有你在他心里……那样重要。

&rdo;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气息有些不稳，像是说出了心底最深的秘密一样，&ldo;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你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那么认真。

&rdo;

&ldo;可是他还是不愿意跟你走，因为他得了肾衰竭，活不了几年了。

&rdo;他始终低垂着头，语气里有很明显的起伏，&ldo;这些都是在你走那一天，他告诉我的。

&rdo;

&ldo;他跟我说，他不能跟你去中国，他不想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