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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拘留室很小，就关了我们两个人，没有窗户跟通气口，空气潮湿，再加上光线阴，导致这里的气息很压抑，也妨碍了我的感应能力，所以我无法确定这里有没有脏东西。

为了好不容易才叫到的魂魄不被吓跑，我将红绳又系紧一些，再用多余的发丝盖，正忙活着，那大汉突然又凑到了我面前，嘿嘿笑着问：&ldo;你说鬼跟人，哪个更可怕？&rdo;

我觉得他的潮汕话说得非常不标准，所以我需要连听带猜，才能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ldo;都可怕，嘿嘿……&rdo;

看看那对浑浊的眼珠，其实我很想说现在你最可怕。

他把头转开了，看向拘留室外，嘟嚷：&ldo;我想出去。

&rdo;

&ldo;嗯，如果可以，没人想进来&iddot;&rdo;

&ldo;你知道我是怎么被关进来的？&rdo;

&ldo;我现在只想睡觉。

&rdo;

我打了个哈欠，开始寻觅可供睡觉的地方。

白天我要上课，所以只能趁着晚上赚点小外快，没想到被抓进了警察局，唉，为了过好生活，我也是满拚的。

墙角上摆着床铺，一边一个，我选了其中一个，走过去躺下，那大叔却还是不依不饶，跟过来，放低声音笑道：&ldo;其实我是拉皮条的，一不小心被条子逮着，就进来了。

&rdo;

这次他说话的腔调有点奇怪，不是潮汕话，当然也不是普通话，总之发音很奇特。

我竖着耳朵听，勉强听懂了，不过原谅当时我太小太纯情，听是听懂了，却不明白意思，好奇地问：&ldo;是牛皮还是羊皮，赚钱吗？&rdo;

他笑了，露出黄黄的牙齿。

&ldo;那要看货正不正点，我也介绍过你这种的，很赚的，如果……&rdo;

我抬起脚，一脚把他踢了出去。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听得出那不是什么好话。

而且他的眼神不对头，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就是让人不舒服，可能是这里太阴，造成他气运低吧，反正当时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将在牢里待很久很久。

既然没钱赚，我可不想跟气运低的人多联络。

他没防备，被我踢了个仰面朝天，却没生气，又爬起来嘿嘿地笑。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皮因为发笑皱到了一起，乍看像是四十多岁，但从气色跟精神来看，感觉岁数还要更大，背佝楼着，状态很糟糕。

更糟糕的是一瞬间，我居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他的脸似乎被什么模糊到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急忙用力搓眼，等再看过去，发现他已经恢复了正常――还是那一副贴了犯罪标签的脸孔。

&ldo;小鬼，&rdo;他继续用奇怪的腔调说：&ldo;其实我杀了人，杀了好多，我跟那帮条子交代了好几次，但没人理我。

&rdo;

&ldo;喔……&rdo;

&ldo;你相信我，我真杀过人，我要自首，可没人信，你来帮我吧，我知道你看得到的……&rdo;

他说得语无伦次，导致我更困了――这世上只有杀了人抵死不认的，还从来没有自己跑来供认不讳的，我打了个哈欠，随口嘟嚷，&ldo;只要你不杀我就行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