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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个房子外用涂了不同的颜色,白色,浅咖色,深咖色,绛红色。
“你看,他们的店招牌上是有英文的。”
婉风指房子上的店招牌。
果然是用大写字母写着旅馆的英文。
没有去过法国的婉风为看到这些照片而兴奋。
沈奚将这十三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总想在其中看出什么不同。
“三爷昨夜和你又说了什么?”
婉风趁机问。
“没有,”
她坦白交代,“没有什么。”
“怎么会,”
婉风将下巴压在沈奚的小手臂上,“你们在厨房说了好一会儿话呢,我想下去,又不敢,怕你们在说家事。”
哪有家事,扳着手指头数,也能数得清说了几句。
沈奚不好反驳,笑笑,想把这话揭过去。
“当年我第一次见三爷,就是在离开的船上,他亲自来送我和顾义仁。”
是他亲自送?
沈奚想到自己仓促离开的那日,想见他一面都是妄想。
“嗯,”
婉风像在自语,“也不晓得三爷去看老朋友,何时能回来?”
看老朋友?
沈奚发现自己不能再聊下去了,婉风的每一句,都是她不清楚的事。
为了了解的更多些,从不打牌的沈奚竟也堕落了。
从纸牌到中国牌,只要他们有牌局,她就去观望闲聊。
渐渐地,顾义仁和她闲谈也会说起了许多事,也是她闻所未闻的。
傅家老爷和大爷是政客,二爷是做学问的,四爷行医。
三爷呢,原本也是做学问,因为有人攀附傅家,赠了许多的工厂和公司的股票。
几位少爷对实业都不感兴趣,三爷就用钱从家中兄弟手里收了所有的股票,又从官银号借了百万白银和几十万的银元,自办了厂子。
但这些都不是傅侗文亲自出头做的,自有管事的人,所以这些仅仅是外人知道的生意,不该让外人晓得的,顾义仁自然也说不出。
三爷有钱,人尽皆知,可三爷究竟有多少钱?鬼知道。
“光绪三十年,能从官银号借出这么多白银的,全北京城也只有三爷了。”
顾义仁对傅侗文的魄力和手腕都很是推崇,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沈奚听到“光绪三十年”
,心被牵动。
她将手里的纸牌放到桌面上:“我又输了。
好了,你们继续把,我去看书了。”
后来那几本thelancet被陈蔺观发现,死乞白赖借走了。
沈奚原本舍不得,可一想到陈蔺观也是为了学业,就答应了。
只是将书包裹妥当,给他前,还在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弄脏、弄破、弄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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