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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奚坦白
在中国没机会接触这个稀罕玩意,在美国也没时间研究这个。
“来试试。”
傅侗文让开了凳子。
沈奚坐上去。
他右手撑在边沿,观察这个机器。
“足蹴木板,会自己运转。
不过,要找一块布料。”
两人同时看四周,没有。
傅侗文看看自己的西装,有了主意,将它脱下,翻过来放在针下:“来吧。”
沈奚将衬里揪出来,一点点塞到那下头:“这样踩?”
她用脚尖示意。
“我想是。”
沈奚诧异:“你想?”
傅侗文微笑:“你以为我用过?”
“这倒没有”
她局促地捋了一下头发,注意力放在了缝纫机上。
他消瘦白皙的脸近在咫尺,在等待看她试验这个“玩具”
。
气息扑到她侧脸上,一轻,一重沈奚怔了一怔,记起那天在影院,黑暗中也是如此。
“怕弄坏?”
傅侗文见她不动,低声问。
沈奚轻摇头,收了神,轻轻踩动踏板的同时。
西装的衬里被针线拽住,从她手中滑出去,她小心停住脚下的动作,凑近去看,细针密缕,真是好物。
傅侗文手指从她眼前滑过,去摸了摸针脚:“很不错。”
“嗯。”
她心猿意马。
他的手指近在眼前,指甲修剪的很妥帖,长,且直。
这让她无端记起在傅家听丫鬟的闲话:三爷早年一直是被丫鬟伺候着修剪指甲,每回做过此事的小丫鬟都会面红耳赤地给大家学,三爷和她聊了什么。
后来不知怎地,这下人们的私话让傅侗文晓得了,于是自此就再没丫鬟碰过他的手。
三爷房里的人也都换成了小厮。
“三爷虽然风流,那也是最高级的风流,不会吃下人们的豆腐。”
丫鬟读书少,这样的一句话说的奇奇怪怪。
可沈奚能领会她想说的。
“你知道,这个在北京城市价多少?”
他拍拍那缝纫机,“四十到五十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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