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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尝起来有一点甜甜的味道,像是柔软的玫瑰花瓣。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黑色的睫毛。
她有像阳光一样的肌肤,树藤般坚韧向上的能量。
他选中的这个女孩,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生存法则。
景玉敢在小酒馆中大声地骂种族歧视者“Scheissenazis”
。
后面这个词是大部分德国人不愿意喜欢听到的,纳粹是他们永远的羞耻,包括克劳斯在内。
不过克劳斯承认,她勇敢地使用语言回击那几个家伙时很迷人。
她拥有着克劳斯并不具备的活力——那种野蛮生长的活力,像荒原上郁郁葱葱的青草。
现在,这郁郁葱葱的青草被他用力拥抱着。
方才被金色小鹿食用过,仍有茵茵水痕。
克劳斯向下,亲吻她。
景玉手指深深插入他的头发,忍不住扯紧。
克劳斯触碰着她的手,提醒:“轻一点。”
景玉说:“我想喝水。”
克劳斯去倒了一杯水回来,她捧着,用力地喝下去。
吨吨吨。
这并不淑女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富有生命力。
克劳斯等她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后才继续接吻,景玉伸手捂住自己嘴唇,明显有些抗拒:“不要,你刚刚亲过……”
克劳斯问她:“你不喜欢自己的味道吗?”
景玉没有说话,她放下手,默认克劳斯将这个吻继续。
克劳斯年少时读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忘记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观点,大概是亚洲那边的作家。
对方说,情人只会做爱,但爱人才会接吻。
受于生长环境影响,很遗憾,克劳斯不会欣赏这类文学作品。
此刻,他却忽然想起这句话。
在景玉搂住他脖颈索要深吻时,克劳斯按住她肩膀,示意她倚着柔软的被褥半躺。
景玉不解地看着他。
克劳斯手指压在她脸颊侧面,安抚地落下一吻。
墨绿色的床单有着杉树森林的气息,景玉的手指将这片浓绿揉出皱褶,如同被风吹拂过的树枝浓叶,荡开浓郁绿色重影。
克劳斯打开有着温润玉色的盒子。
他的中文都来源自母亲黛安的悉心教学。
在外祖母和外祖父还没有离婚的时候,黛安跟随外祖母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她也接受过中国的教育。
后来哪怕随着外祖父来到法国,也没有遗忘。
有个词语叫做“温香软玉”
,克劳斯并不能理解。
晓香阿姨就有一块玉,冷,硬。
为什么这个成语中的玉看起来是温暖柔软的呢?
如今的克劳斯明白了。
玉被含容,沾染体温,的确会暖。
注视着绷紧的脚尖,指甲顶端染着淡淡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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