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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树下的约定（第3页）

铁门吱呀作响的瞬间，小番茄炸着毛窜上货架，撞翻的薯片筒里滚出带刺青的手臂——三个社会青年堵住出口，为首的男人转动蝴蝶刀，刀光映亮她缝在内袋的助学贷款回执。

"

张欢那小子今天不在吧？"

刀尖挑开她围裙系带时，通风管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张欢从货架顶层跃下，淋透的白衬衫紧贴脊背，那道为护住她被铁架划破的疤痕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他甩着湿发挡住白清清的瞬间，后巷传来警笛的长鸣。

午夜值班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白清清用碘伏棉签轻点张欢掌心的伤口。

他腕间的橡皮筋突然断裂，缠住她缝补到一半的校服下摆。

"

王叔说下周有员工培训，"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创可贴包装，"

时薪够买三个月猫粮。

"

林若曦的香水味在此时破门而入，她踩着JimmyChoo的高跟踢翻医疗箱："

这种廉价创可贴会留疤的。

"

张欢用便利店赠送的猫咪图案创可贴挡住她递来的进口敷料，血迹在卡通猫耳上洇出暗红的花纹。

文化祭前夜的礼堂永远灯火通明，白清清蜷在舞台幕布后修补被扯断的灯串。

楚瑜的篮球突然撞开侧门，弹道轨迹精确得像是计算过："

张欢，三对三缺个裁判！

"

她小麦色的手臂横在光暗交界处，运动发带下的目光灼得人发烫。

张欢扯过半截幕布裹住白清清被划破的膝盖，布料上跃动的金鱼暗纹与后巷玳瑁猫的花纹惊人相似。

梅雨季的图书馆顶楼漂浮着旧书的霉味，白清清蹲在工具书柜后给小番茄换药。

张欢突然捂住她的眼睛，带着粉笔灰的掌心挡住窗外刺目的闪电。

书架缝隙间，学生会干部正在销毁记满黑账的笔记本。

当那人开始用俄语背诵《出师表》，她咬住下唇才没笑出声，小番茄的尾巴有节奏地拍打着张欢的膝盖，像在给这场恶作剧打节拍。

暴雨冲刷着操场塑胶跑道，白清清抱着文化祭废弃的纸箱躲进车棚。

张欢的黑色山地车突然横在面前，车筐里塞着便利店报废的草莓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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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垫掉了。

"

他扯下运动发带绑住她散开的鞋带，雨水顺着锁骨流进深蓝校服。

林若曦的玛莎拉蒂就在这时溅着水花驶过，车灯将两人交叠的影子钉在潮湿的墙面上。

毕业典礼当天的晨露未散，白清清在储物柜发现牛皮纸袋。

新校服整整齐齐叠着，领口绣着褪色的猫爪印。

当她抱着衣服追到车棚，张欢正在给生锈的自行车装后座垫，车筐里小番茄啃着半块发硬的蛋糕——是她用三张过期优惠券跟食堂阿姨换的奶油边角料。

晨光穿透云层的瞬间，她看见他后颈的痣在衣领间闪烁，像便利店霓虹灯牌上永远定格的23:47。

蝉鸣最盛的那天，白清清在公告栏贴完最后一张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