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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家桥闻言,闲聊般试探道:“女朋友?”
青烟吁出,江随微抬眼,扫过他脸,笑了笑:“嗯。”
在等女朋友。
却没有直接承认。
尹家桥翘起唇角,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
我也刚送朋友回家,说不定以后还能碰上。”
江随没抬头,慢条斯理,在垃圾桶上掐灭烟,将半截烟身扔进去,摸出手机,打开二。
维。
码,斜递过去,笑意低淡:“扫吧。”
路灯下重归寂静,那只帮人点过烟的黑金色打火机,被人扔进垃圾桶。
拿出手机,江随给林鸢回道:【知道了,那天准时到。
】
-
元旦晚上,北城一家中高档酒店的小厅里,开了八桌的订婚宴如期举行。
天气太冷,林鸢没有买如今流行的那些中式服装,或是旗袍礼服,只穿了条深蓝色的加绒牛仔裤,深红色的麻花纹针织开衫,衬了件窄边木耳领的白衬衣,和同样穿着红色麻花纹圆领针织衫的尹家桥站一起,一看就是今晚的主角,倒也喜庆。
客人陆陆续续来,俩人在小厅门口迎接,按长辈的介绍,叫着走路上面对面也认不出的亲戚。
连当年极其不待见她的外婆都来了,红黑的脸皱成纹理纸的模样,摸着她的手,说她如今长得真漂亮。
林鸢脸都笑酸。
唯一自己安排座位的,只有余一欣杜莱和谢松柏。
余一欣旁边留了个空位,留给俩人共同的老同学。
宴席当然是不会准时举行的,电子请帖上写明五点,六点能开席已是不错。
尽管今天是节假日。
客人来得七七八八,一对准新人回到小厅,走上礼台,等待简短的仪式开始。
林鸢目光下意识落到那个空位上。
骗子。
抠门的死骗子。
林鸢腹诽道,却无意识地无声笑了下。
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看见江随来,反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不是婚礼,没有暗掉灯光走T台的仪式,等到六点半,酒店的司仪上台,邀请双方父母代表上台讲话。
林鸢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比上学时在主。
席台下听校长讲话还百无聊赖。
每一个女孩子,成为新娘或准新娘的那天,似乎在长辈的发言词里,都将成为匾篓里整齐划一、规整复制的饺子。
直到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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