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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烦躁涌起,叫人心烦意乱,于是他说:“林鸢,我要真觉得你不好,不想和你待一块儿,我能选北理?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只能去北理?”
林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口随着呼吸牵出的刺痛,疼得她眼睛都眯了瞬,甚至有点儿听不清他后面又说了些什么。
所以,她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去的北理,仅仅是他的退而求其次,仅仅是他毫不费力的,随手一掷的赏赐。
她不明白,既然她这么差劲,他为什么……还要叫她跟着他,让她和他待一起。
她突然想起《面纱》里,瓦。
尔。
特高高在上对凯蒂说的那段话。
——“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
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很可笑不是吗?他那么瞧不起她,却说爱她。
那么在江随眼里呢?
在他心里,是不是早已一遍又一遍地,居高临下地对她说过:林鸢,我知道你虚伪、庸俗、愚蠢、尖刻、平凡至极……
然而我依旧愿意让你待在我的身边,愿意让你成为我的朋友。
这么多年来,在他面前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的自卑,此刻完完全全地摊开在她眼底,逼着她认清:你其实不过如此。
林鸢觉得自己,就像片被预打了折痕的纸板,让江随顺着那道折痕,轻而易举地将她撕开。
“够了!”
她也不要什么体面了,她看着眼前被薄雾覆盖住的,迷蒙不真切的男人,哑着嗓子猛地叱声。
江随愣住。
“江随,”
她再次开口,嗓音哽哑发沙,坚持道,“我没有那么差。”
喉咙艰难地咽了口,极力让自己继续发声,“我没有那么差。
我没有那么差……”
林鸢也不知道在向谁说,一遍遍地,执拗地低声重复着。
江随一窒,心口像被人攫住,突然很想很想对她说:没有,你很好。
你从来都很好。
可动了动唇,只是茫然地低声叫她:“阿鸢……”
男人指腹快揩到她眼下摇摇欲坠的咸涩热意时,林鸢猛地挡开他手,趁着那股力道微撇开脸,长睫簌簌颤了下,眼泪掉进脚下泥灰色的地里,谁也看不见。
“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