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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冲他笑了笑,又摸了下毛线,看了看水洗标,是百分百纯羊毛的,应该,也不至于太差吧?
“那就这个吧。”
又有些不确定。
小时候妈妈给她织的毛衣,总是扎得她脖子痒,于是问顾淮,“这个不会扎人吧?”
毕竟是他推荐的牌子,他应该了解。
“怎么会?”
顾淮一脸正经,甚至仔细用手摸了摸,“你试试,挺软的。
现在的羊毛纺织技术,肯定和我们小时候不一样了。”
林鸢也学着他的样子,又好好摸了下,的确挺软的。
“行,就它吧。”
林鸢叫营业员帮忙开了票。
顾淮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抬手,微挑眉,屈着的指节蹭了蹭鼻尖,没说话。
其实这玩意儿就跟毛毛虫似的,在手心里爬压根不觉得疼,只有在手背这样毛孔细腻的地方,才觉得钻心地疼痒。
那可是他去年教师节,收到学生送他的,职业生涯第一份礼物。
整整戴到放寒假才解放,绝对深有体会。
也希望这位“老同学”
能喜欢。
林鸢付完钱,将贴好封口的围巾纸袋拎在手里。
“对了,这周末俱乐部还有个小比赛,听说随哥也会去,干脆我帮你带给他吧。”
顾淮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建议道。
林鸢顿了下,笑着应了好:“谢谢,那麻烦你了。”
她的确,也不想和江随有过多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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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放新年假,公司该赶的工也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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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像林鸢这样,活儿长在甲方爸爸眼里,和需要维护拜访客户,送新年节礼的销售还有些忙。
只是林鸢没想到,江随这位大股东,又来他们这处小庙犒劳员工了。
早知道他又会来,那围巾就不麻烦顾淮给了。
空气里,又是那家甜品店的香气。
林鸢却兴致缺缺,没有去碰。
那天火锅店,果品区上了新鲜的草莓,顾淮没见她拿,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只爱吃草莓口味儿的东西,并不爱单独吃草莓?”
说实话,林鸢那一刻,的确是有点儿奇怪的情绪生出来。
并不单纯只是认为,顾淮这人看着冷淡,其实很细致,而是觉得,原来她这样的习惯,也并不是很难叫人发现啊。
那江随能发现,能记住,好像也没有那么独一无二了起来。
这种认知就像是,突然跳出了信息茧房,新的思绪源源不断朝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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