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杜仲沉声打断她,“没看到太太累了一天,不说赶紧端茶打扇过来服侍,开口就是二姑娘。
二姑娘能有什么火急火燎的事儿?”
声音不大,却有种震慑人的力量。
冬晴急忙跪下来,欲言又止,一副惶恐的样子。
易楚叹口气,问道:“怎么了?”
冬晴吱吱唔唔地道:“早上太太出了门,二姑娘就躲在屋子里哭着闹着要寻死,一会儿撞墙,一会儿上吊,早饭跟午饭都没吃,这会听说太太回来了,二姑娘说跟太太见上一面也就死而无憾了。”
易齐素来自傲,又爱惜容颜,从来不会玩这种寻死觅活的花招。
易楚颇为疑惑,急急地说:“带我去看看。”
刚走到西厢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受了这份屈辱,我是再也没脸活下去的,只是姐姐向来对我照顾有加,怎么也得见姐姐一面。”
又是冬雪的劝慰声,“到底怎么回事,二姑娘说出来,奴婢虽然愚钝,兴许还能想出个笨法子……大热天,二姑娘别哭坏了身子。”
易齐不说话,哭声却更是委屈。
易楚推门进去,见易齐仍是穿着早上那件嫩黄色的比甲,只是比甲上粘了土,又混了泪水,显得有些凌乱。
裙子半掀着,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腿,膝盖处两块青紫,还有几道血痕,非常明显。
“怎么伤的?”
易楚大惊,弯腰瞧了瞧她的腿,厉声呵斥冬雪,“也不知道请个郎中,或者去晓望街要点伤药也行?”
冬雪正要回答,易齐抽抽泣泣地说:“是我不让的,留着这处伤,也好请姐姐为我做主。”
易楚问道:“做什么主?”
易齐抬头瞧了眼易楚,又看看冬雪与冬晴,欲言又止。
冬雪极有眼色,拉着冬晴退了下去。
易齐这才低低开口,“早晨送了姐姐出门,不知为何姐夫又转了回来,拉着我就要亲嘴,我死命挣脱出来,却被姐夫拉倒在地上,蹭出这些血丝来,郑三嫂在一旁也瞧见了……古往今来姐妹同嫁一人……”
话音未落,只听“咣当”
一声,房门被踹开,杜仲冷着脸进来,看都不看易齐一样,扬声便道:“既然是想男人了,我就成全你。
来人,把她捆起来卖到窑子去。”
易楚尚未反应过来,本能地阻止道:“不要,别!”
杜仲逼视着她,“你什么意思?”
周身冷寒的气势散发出来,易楚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俾睨天下傲视一些的锦衣卫特使。
她嗫嚅地说:“你不能这样,好歹也是姐妹……”
“姐妹?”
杜仲冷笑声,举手拍在桌面上,五分厚的桌板顿时断为两截,上面的茶壶杯盏洒了一地,叮当作响。
撩了袍襟,阔步往外走。
易楚下意识地伸手阻拦,手指触到衣袖,险些被他激起的风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