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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主站到路濯身边,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对方便低声道,“风姚郡主。”
这下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花忘鱼胸有成竹,情敌相见,他自然得帮着他们路儿。
“在下望余楼花旌,诸位看来面生,冒昧问一句师承何处?”
花忘鱼的名号也算得上响亮,吕山派掌门先出来行礼见过。
一番礼尚往来,花旌又不显生硬地同常辛伢搭上话。
姬小殊和姑娘们年岁相仿,而且他自幼由众师姐带大,与女子相处自然,讲话风趣却又有分寸,所以被花忘鱼带着一道聊天是越说越来劲,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被对方借来解了僵局。
他看常辛伢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赵应禛的身上,心下了然,自觉发现了什么真相。
便轻声对她道几句话,哪想姑娘竟连自持的高贵身份也不顾,与他窃窃私语半晌。
待走到山庄要分离时两人还有些意犹未尽,又约定改日再细细探讨。
不过除了郡主的侍女初露以外,没人发现这实在是异常。
赵应禛见人没有继续缠上来便不再多费心思。
他想给路濯解释又觉得实在苍白,好像说出口便是坦白,不然就是模棱两可。
但这般场景又不适合,谁能想到一句话能如此愁煞人也!
路濯却很满意,搅黄小郡主的计划就是爽快。
堂兄又如何?无论怎样,名义上赵应禛都是赵应祾亲哥,是顺着数到三又数到九的关系。
再说自己和他还是以血起誓的结拜兄弟,哪个能比他更亲近?
花忘鱼看他那模样就知道少年心里痛快,轻啧一声,“不必谢我?”
哪想赵应禛以为他这句话是在对自己说的,真诚拱手谢过,相视之间是目前共享的隐秘。
深藏功与名的花楼主转身时没忍住扶额轻笑。
这么看来,中了情蛊的庄王殿下完全没有以往的肃穆漠然,反而将这种端庄正派全转为了古板的呆愣。
实在有趣。
等赵应禛几人走远,路濯才皱眉问花旌,“你和他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吗?你给他说了什么?”
花忘鱼夸张地“哇”
一声,“路儿,你这话说得,我和你家殿下还能偷情不成?”
他揽住路濯肩膀,“我能害你?”
“你最好是。”
这句话间接承认了有事,但看他不想说,路濯也不再追问。
花旌看似不着调却很有分寸,与他互损也不过是兄弟间打闹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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