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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他说：&ldo;这案子办得一波三折，你表妹程佳又把它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我在省厅也待不安稳，回来看看你们的进展。

&rdo;

我说：&ldo;你这是职业病，遇到曲折的案子就心痒手痒。

&rdo;

沈恕笑着不接话，分别指指处在两间预审室里的马超和姚蓓，说：&ldo;人小鬼大，滴水不漏。

&rdo;

我说：&ldo;是啊，态度倒不强硬，就是&lso;滚刀肉，软硬不吃&rso;。

二亮也不好留置他们，再问一两个小时，恐怕就得放人。

&rdo;

沈恕摇头说：&ldo;不能放人，案子办夹生了，以后拿钳子也撬不开他们的嘴。

&rdo;

我说：&ldo;不然你去试?像抡锤子砸在棉花上似的，二亮和可欣都愁死了。

&rdo;

沈恕说：&ldo;我倒有个主意‐‐挑拨离间，只要让他们产生矛盾，就会一股脑儿地全交代。

这个年龄的孩子大都自以为是，把爱情看得比天还高，他俩现在觉得自己处在一段空前绝后的伟大爱情里，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这时候想让他们出卖对方，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他们的感情也最脆弱，容易受到伤害，只要让他们相信对方已经背叛了自己，情绪就会在一瞬间崩溃，到时候不管让他们说什么，他们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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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着白眼看他，说：&ldo;这就是你的主意?伤害两个孩子的纯真感情，也太损了点，亏你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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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不理会我的嘲讽，说：&ldo;谈不上伤害，他们的感情也不纯真，是其中一个在利用另外一个。

何况只要能让他们开口，总比把他们放走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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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支队内勤打进电话来，说马超和姚蓓的家长都来了，要把孩子领回去，而且他们已经把状告到市政府，说刑警队无凭无据扣押学生。

沈恕让内勤跟两个孩子的父母解释清楚，先安抚他们，然后再争取一两个小时。

正无可奈何的二亮、可欣和另外两名预审员，都接受了沈恕的馊主意，几个大老爷们开始对两个孩子挑拨离间。

这件事操作起来并不难，因为我们曾经侵入过他们的电脑，掌握许多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二亮在这边哄马超说：&ldo;你还扛着?真是傻小子，人家姚蓓可都说了，这事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你出的主意，她是受害者。

到时候划分责任，你个傻小子要承担百分之百。

&rdo;

接着，二亮把马超某月某日对姚蓓说过什么话，何时何地给姚蓓送过什么礼物，姚蓓怎样要求他保证不把两人的关系说出去，两人又怎样发誓地老天荒、永不背叛，都一五一十地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