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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佩玖叹了口气,把她扶好,“错在我,是我得意忘形,没有顾及你的想法,最初所求也只是你肯留在我的身边,我太贪了。”
这便是人的劣根性吗?贪婪,不知足。
“不是贪,是傻。”
郁欢乖乖坐着,忆及往昔,她真的不太懂一个人是怎么忍住自己的欲望的,她所求权力时再怎么掩饰那份野心都有暴露的时候,爱不释手的东西又怎么舍得让给旁人,“我相信你,可你也得相信我啊。”
虽然她确实不值得信任。
宣佩玖抬眸,看着她妖冶的红色的右眼,此信任非彼信任,那样的心魔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走出来的,“我很怕。”
“船到桥头自然直。”
郁欢轻声说,她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走火入魔,若哪一日杀意不受控制了会变成什么样,她不知道,她也怕,因为血的代价是由他来承受的。
他是唯一的特例,是除了那些定好的人以外,唯一一个让她愿意付出生命代价的。
因为她可以自信的说,如果把权力交给他保管,随便过去多久,他都不会吞掉她的权力,会把属于她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奉还。
何闲领着一人进门。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好巧不巧撞破了两人的暧昧。
“郁大人啊,您可想死我了,不用人了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
临沙一破,流离失所,我差点死在战火下。”
哀嚎声起,金文柏掩面痛哭,他去自报家门别人又不认他,一直在村野间求生,战事一起,他去不了京都,赶路钱都没了,又不知道某人的踪迹,“合着您光顾着谈情说爱,就罔顾在下的性命啊,您太过分了吧。”
临沙一破便直攻青州,占下青州大军便不动了,金文柏便猜到准是来朝云了。
郁欢:“丢出去。”
其实若没有金文柏当初的直言,她和他的结局应该会和顾修远一样,因为她从不相信会有人能接受她的过去,更不会多此一举去试探。
阎王二字,代表了太多不堪,她怎好意思启口。
何闲看着抱着桌脚撒泼不肯走的金文柏,实在无奈,“大人,这”
“让他去哥那里住。”
郁欢吩咐道。
两个人的脾性差不多,又都是话痨,还能解个闷,也都风流,能有共同话题,而且他会些杂七杂八的医术,还能帮着看病发挥些作用。
闻言。
金文柏从地上站起来,乖乖跟着何闲往外走,见好就收。
姑娘对他这变脸的速度已经见惯不怪了,猛然一拍大腿,差些忘了,“你我之间的事,还是得跟红鸢说一声。”
宣佩玖红了脸,这话着实露骨,他清了清嗓子,“好。”
之前还以为洛十一是情敌。
结果是哥哥一样的存在。
“算了,等以后再说。”
郁欢又反悔,还是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国师那里毕竟还控制着他,她虽能让那老东西占不到便宜,但以宣佩玖的性子,就说不定了,可能会因此而退让。
毕竟掘坟鞭尸这样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
宣佩玖点头,“都听你的。”
说着,他站起身,“你再睡会,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