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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你就自己切腹,向天皇谢罪吧!”
电话另一端的联队长,握着听筒的手不住颤抖。
司令官那狂妄到极点,又毫无道理的命令,如同重锤砸在他心头。
看着地图上,标注的独立团防区,他盯着密林中,若隐若现的战壕标记。
深知那是块,用血肉堆起来的硬骨头。
但在军法严惩的威胁下,他只能咬着牙,用嘶哑的声音应承下来。
转身便命号兵,吹响紧急集合号。
此刻所剩不多的毒气弹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尖锐的号声,撕裂夜空,新一轮裹挟着死亡气息的进攻,正在黑暗中悄然集结。
此刻十里外的日军临时指挥部里,联队长松本,正将战报揉成纸团,砸向地面。
电台听筒里,野田一夫的咆哮声音,像把钝刀割着耳膜。
“八嘎!
防化中队全灭,你让帝国陆军的脸面往哪搁?”
松本的指节,在地图上碾出褶皱,目光死死盯着,独立团防区标注的“鹰嘴崖”
。
那里三天前,刚被毒气弹犁过,如今恐怕早已布下,反冲锋的诡雷。
他突然想起角落,那两箱用防雨布盖着的铁皮箱,箱盖上“特种弹”
的日文标识,在煤油灯下泛着暗黄。
军械官汇报时,那批毒气弹,只剩七发了,铅封上还留着,昨夜仓促转移时的划痕。
“集合号!”
松本突然扯断电话线,军刀磕在靴筒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当尖锐的号声,穿透山林夜幕时,后勤兵正用撬棍,撬开最后一只毒气弹箱。
锈蚀的合页,发出“吱呀”
声,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猫子。
弹体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冷光,引信口的防潮油布上,还沾着前日战斗时的泥渍。
远处山坳里,张海洋正用缴获的日军指北针,校准方向。
望远镜里闪过,几点移动的灯火,那是日军巡逻队的马蹄灯,在林间晃动。
他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侦察兵说:“鬼子动了,带咱们去会会,他们剩下的‘宝贝’。”
夜风掀起他的绑腿,露出小腿上,未愈合的毒气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