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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雅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头,想了一下午,终于在晚上的时候找到忠婶儿,把自己明天想要出门儿的事儿给说了。
“也就是出去转转,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听说松树胡同口有家胭脂铺很有名,要是能去那儿的话就更好了。”
惠雅如是说道,松树胡同是居民区,两边住的都是武官。
那胡同口的胭脂铺是家几十年的老铺子,惠雅曾经的小丫环跟她说过那胭脂铺子的热闹场面,让惠雅心生向往,所以就记住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
忠婶儿笑眯眯的点头应了,下晌的时候连夫人已经派人传了口信过来,说惠雅小姐可能要出门,只要带足了人手便可以出去,只不过要跟连夫人回禀一声就好。
“好,那就麻烦忠婶儿了。”
惠雅刚才说话的时候,心里头一直都是惴惴的,现在看到忠婶儿很是痛快的应承下来,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带了笑。
忠婶儿下去以后便把这事儿回禀给了连夫人,将松树胡同胭脂铺子的事儿也说了。
连夫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有些搞不懂惠雅所说的松树胡同的胭脂铺子到底有什么蹊跷。
第二天早上,惠雅早早的起了床,从自己的体己里头拿出了些散碎的银子和大钱儿,交给了贴身的丫环香枝拿着,这是准备出门买东西做样子打掩护的。
吃完了早饭,怀着忐忑的心情,惠雅在一个丫环和一个婆子的陪伴下,走出了叶府的垂花门。
垂花门外停着一辆青壁的马车,看起来*成新的样子。
装饰的十分舒服。
“惠雅小姐,咱们今儿个往松树胡同那边儿走?”
跟随着惠雅的丫环是连夫人指给她的丫环香枝,而跟车的婆子却不是惠雅认识的,而是叶家夫人从湖西调来的人手。
这跟车的婆子看起来四十岁不到的样子,脸色微黄表情严肃。
一身深绿色的细棉衣裳整整齐齐的半丝褶皱都没有,一头青丝被挽成了一个纂,插着一根老银簪子。
显得十分简单利落。
是个能干的婆子。
“义婶子辛苦了。”
惠雅颔首说道,这义婶子的男人是叶家的管事,人称义叔的。
听起来就知道是跟忠叔两口子类似的角色,男人在外院当管事,女人在内院当管事娘子或者是婆子,内外呼应着也容易办事儿。
“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义婶子显然比忠婶儿更加谦卑一些。
自称并不是我,而是老奴。
不过惠雅并不在意这个。
她坐在马车上,感觉马车缓缓启动了,心里头就开始打起鼓来。
自己这一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光景?说实话。
惠雅的心里头忽然一点儿底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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