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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他的视野一开始是发白的天空，树枝在头顶移动，接着就变成了一片黑暗。

他看见了乔伊&iddot;巴伦克的梦，黑暗之中有一个出口，起初只是个发亮的几何形状，渐渐地有了四肢。

它看起来像个人，像个剪影，一只手上有个很像眼睛的记号，另一只手上是一团黑影。

它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他听到它在问：&ldo;你为什么来这里？&rdo;

&ldo;我不知道，让我回去。

&rdo;他回答。

&ldo;回哪里去？&rdo;

回哪里去？他可以要求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吗？那里有他的生活，没有稀奇古怪的超能力者，有他的搭档亚历克斯和数不尽的悬案要破，那里还有外卖、酒吧和球赛，有周末和工作日，还有……

他说：&ldo;让我回去。

&rdo;

它又问：&ldo;回哪里去？&rdo;

&ldo;回路克斯的身边去。

&rdo;

他醒了过来，好像只是瞌睡了几秒钟，剧痛又如海浪一样将他淹没，他痛苦地呻吟。

&ldo;弗恩，弗恩。

&rdo;路克斯在叫他。

弗恩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在浓雾的边缘，路克斯把他放在铁夹环绕的空地上。

&ldo;这里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而且现在是白天，也不会有怪物。

&rdo;路克斯说，&ldo;等到了晚上，我们再去找更安全的地方。

&rdo;

弗恩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铁棍已经被拔走了，路克斯用衣服堵着他的伤处。

&ldo;我只能让你的血流得慢一些，但不能治好它，否则你会受更重的伤。

&rdo;

路克斯无奈地看着他。

弗恩的身上有个半英寸宽的洞，血流得到处都是，虽然尼尔森说避开了他的要害，看起来还是非常可怕。

路克斯始终无法控制自己停止发抖，弗恩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过去，担心眼前的人会在他的注视下化成一地血水。

&ldo;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

&rdo;弗恩说，&ldo;这是我第一次享用你的能力，尽管你把我弄得很疼，我的膝盖快要裂开了，手也不能动。

但是这里好像又有点发热。

&rdo;他把路克斯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ldo;这样就够了。

&rdo;弗恩说，&ldo;主宰就是个虐待狂，不会让我们好过。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