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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esp;&esp;“……有一点。”

裴灼本来想说不疼，也许是受到荷尔蒙的影响，变得软弱起来，恹恹地把脑袋靠进alpha怀里，“站着不舒服，躺着也不舒服。”

&esp;&esp;因为不擅长撒娇，听起来更像在陈述事实。

&esp;&esp;“以前也没有在这种时候被电击过。”

oga继续抱怨，“腺体好痛。”

&esp;&esp;“我知道。”

秦闻州把人抱得更紧了，释放出很多很多的黑巧克力味安抚他，“是不是特别胀特别疼，碰一下就难受？”

&esp;&esp;“嗯。”

oga的嗓音有些沙哑，透着浓浓的疲倦，但还在告状，“他们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你……”

&esp;&esp;“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

护士已经彻底打消了向oga保护协会举报的念头，拎着输液袋过来，“能先把药换了吗？我还得去下一间病房。”

&esp;&esp;裴灼看了一眼，又把脸埋回来。

&esp;&esp;“我不打针。”

&esp;&esp;发情期的oga总是会娇气敏感一点。

&esp;&esp;alpha被老婆可爱得七荤八素，面对oga简直毫无底线，像个漏勺，一漏再漏：“他对针头有阴影，可以不输液吗？”

&esp;&esp;护士：“……”

&esp;&esp;护士翻了翻记录：“病人有一点轻微脱水症状，输液会恢复得快些。”

&esp;&esp;“那就不打了。”

秦闻州说完，又拍了拍oga的背，轻声哄道，“听见没，不打了。”

&esp;&esp;oga在怀里拱了拱，表示满意。

&esp;&esp;等护士离开，裴灼才抬起头，欲言又止，思维上还是有一点迟缓，似乎在努力回忆刚刚被打断的话。

&esp;&esp;秦闻州很耐心地等着他思考。

&esp;&esp;半晌，oga慢慢开口：“你……生活的地方也不怎么样，没人喜欢实验体，也不相信实验体说的话，平时要戴抑制颈圈，还会对实验体用电刑。”

&esp;&esp;其实裴灼想说的远远不止这些。

&esp;&esp;重新遇见001后，他也有过不可抑制的嫉妒心，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初诈死逃出去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esp;&esp;尤其是001活得那么像个人，让他产生了一种人类社会就是乌托邦的错觉，以为实验体满足某些条件就能被社会完全接纳，被当做同类，能在外面无忧无虑地生活。

&esp;&esp;所以这些年他那么努力地学习成为人类。

&esp;&esp;到头来却依然是个见不得光的小怪物，被对待的方式和人类泾渭分明，和泡在培养罐里的那些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