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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张聋子道：&ldo;常老刀一向干净利落，要斩草就得除根，绝不能留下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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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剥皮一直在听着，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忽然道：&ldo;十万两银子，两瓶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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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说话．他说的话一向很少人听得懂。

蓝兰听不懂，可是她看得出小马和张聋子都懂。

张聋子道：&ldo;这就是他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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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兰道：&ldo;要他上狼山．就得先送他十万两银子、两瓶好酒？&rdo;

张聋子道：&ldo;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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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补充：&ldo;银子一两都不能少，酒也一定是最好的。

常老刀开出来的条件，从来不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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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道：&ldo;可是这些东西绝不是他自己要的，他并不喜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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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聋子道：&ldo;他要钱．却一向喜欢用自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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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喜欢用的法子，就是黑吃黑。

小马道：&ldo;所以他要这些东西，一定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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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兰道：&ldo;为了谁？&rdo;

小马没有回答，张聋子也没有‐‐因为他们都不知道。

蓝兰也不再问，更不考虑，站起来走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就带回了十万两银票和两瓶最好的女儿红。

她是个女人，可是她做事比无数男人痛快得多。

常剥皮只看了她一眼，连一个字都没有说，用一只手接起了两瓶酒，两根手指拈起了银票，站起来就走。

不是走出去，是走进去。

走进了后面老婆婆住的屋子，一间又脏、又乱、又破、又小的屋子，那老婆婆正缩睡在屋予里的一张破炕上，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