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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性，这种合法性不仅凌驾于普通关于谎言、欺骗和偷窃的道德，而且把对于

屠杀的顾忌视为微不足道的资产阶级情感。

极权主义社会通过创造了一种新

型的对其目的的服从，既不同于军事化的政权，也不同于以前的专制主义。

基督教的罪恶感迫使人们把有罪恶感内化为良心，用自律来代替外在约束；

但极权主义在其追随者中灌输了一种免罪许可，它用更高目的来代替良心。

虽然任何社会都不可能长期是极权主义的，因为没有某种强烈的忠诚、某个

战时的敌人或通过恐怖产生的服从，人的多种多样的欲望是不可能被固定为

一个目的的。

但由于现代社会集中权力和国家强行为操纵多数人的结构性倾

向，极权主义的潜在性将会是一个不时来拜访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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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特最后陈述：

&ldo;纳粹的罪行不是历史的局部与偶然。

史无前例的东西一旦出现，就可

以成为未来的先例，所有涉及&lso;反人类罪&rso;的审判都应该根据一个仍是一种

&lso;理想&rso;的标准来判决。

在大规模屠杀已变为普遍时，法庭再将艾希曼一案

作为反犹太人的象征来审判，是以地方的标准来处理普遏的问题，完全误导

甚至掩盖了纳粹罪行对于这个时代的真正意义。

何况，如果只承认局部标准

而无视普遍标准，任何罪行都可找到堂皇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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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特清楚，以色列特工在阿根廷绑架艾希曼就公然践踏了国际法。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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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将来某个非洲国家就可以去美国绑架一个种族隔离主义者，然后将他弄

回加纳或几内亚审判他的反黑人罪。

果真如此，任何正义的事业都将大打折

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