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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你不是走了吗？&rdo;

她没有再露出要吃人的样子，反而一脸委屈。

&ldo;你再不起来我就真的走了。

&rdo;满身的酒气熏天，她的确已经烂醉。

&ldo;不要走……&rdo;她可怜巴巴地拉住了我的衣角，活象被母亲抛弃的小孩。

&ldo;那起来啊。

&rdo;我催促，眼看又要转红灯了。

&ldo;……起不来。

&rdo;她改为抱住我的脚，我一惊之下差点儿没往前摔。

过马路的男女老少都只是对我们投来惊奇的一瞥，完全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红灯，大局已定。

车辆在身边呼啸而过。

我动都不敢动，生怕真的没站稳，摔出去被碾成肉酱。

我慢慢慢慢地掰开她的手，然后蹲了下来。

雨水顺着脖子流到了衣领里面，冰冷刺骨。

&ldo;喂，你也该清醒清醒了吧？&rdo;我拍拍她的脸，却满手濡湿。

才刚下的雨，不会那么快就湿透啊……

她在哭……？

&ldo;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应该高兴吧？&rdo;

她抬起头来，风把她的额发吹开了，露出额角处一道淡淡的伤疤。

和仙人掌邂逅的印记。

我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抚摸。

&ldo;你记得？&rdo;她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看起来有点丑，却又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我心虚地点点头。

本来是不记得的，但酒吧里掉落的蛋糕碎却提醒了我。

&ldo;我一直……等着你说。

&rdo;她的目光又恢复了灼灼的光芒，让我想起在十字路口时她期许的神色。

说？说什么？

&ldo;……生日快乐。

&rdo;

这句话犹如咒语，她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个甜蜜满足的笑容。

不是已经和朋友一起庆祝了吗，为什么还那么在乎一句&ldo;生日快乐&rdo;？

女人的心思我猜不透。

换了是我，一个蛋糕要比一句祝福来得实在。

&ldo;再说一次。

&rdo;她继续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