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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爸爸是坏人2（第2页）

挂掉电话，王建国抓起车钥匙冲进地下车库。

他需要酒精，需要尼古丁，需要一切能麻痹神经的东西。

却在动汽车时，看到副驾驶座上女儿画的全家福——那是王飞五岁时画的，三个火柴人手拉着手站在彩虹下。

&0t;姐，尝尝这个燕窝。

&0t;张美玲舀起一勺晶莹的羹汤，&0t;对胎儿好。

&0t;

李淑芬推开瓷碗：&0t;美玲，你最近气色倒比我还好。

&0t;

&0t;是吗？&0t;张美玲下意识摸了摸脸，&0t;可能新换了护肤品&0t;

&0t;上周三晚上，你在哪？&0t;

汤匙&0t;当啷&0t;砸在碗沿。

张美玲抬头，看见姐姐手里捏着云顶酒店的铂金卡，正是从自己包里掉出来的那张。

&0t;姐夫没告诉你？&0t;张美玲忽然笑起来，&0t;他说要给我惊喜，在云顶包了套房庆祝结婚纪念日呢。

&0t;

王飞堵在车库门口：&0t;你又去见那个女人？&0t;

&0t;让开！

&0t;王建国身上带着酒气，&0t;大人的事你少管！

&0t;

&0t;妈今天去产检，医生说血压高到危险值！

&0t;少年攥紧拳头，&0t;而你在给那个女人的孩子当爹！

&0t;

耳光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

王建国看着儿子脸上的红印，酒醒了大半：&0t;小飞，爸爸&0t;

&0t;你知不知道妈为什么早产？&0t;王飞的声音带着哭腔，&0t;她昨天在厨房摔倒了，因为看到你和姨妈在小区门口拉拉扯扯！

&0t;

重症监护室的蓝光下，李淑芬戴着氧气面罩，手指动了动。

王建国扑到床边，听见妻子气若游丝的声音：&0t;女儿早产儿监护室粉色襁褓&0t;

&0t;淑芬，我对不起&0t;

&0t;建国，&0t;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眼里闪着奇异的光，&0t;帮我照看美玲的孩子&0t;

王建国浑身血液凝固。

监测仪出刺耳的警报声，医护人员冲进来时，他看见妻子最后的口型是：&0t;我都知道。

&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