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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石材场的密码（第2页）

&0t;账本里的每笔石材交易，都对应着货车的运输记录，

而每条记录的末尾，都有我爹的蝴蝶印章。

&0t;

小雨突然举起勾住的玉坠，红绳在风雪中绷直，像根竖起的中指。

她对着周德露出沾着雪粒的门牙：&0t;叔叔，蝴蝶说，烧掉的文件会变成星星，永远跟着你。

&0t;这话让周德的匕&0t;当啷&0t;落地，

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

陈建军也是这样盯着他，眼里映着警车的红蓝灯。

老周的货车在此时冲破风雪，车灯照亮了石材场门前的混战。

陈阳看见父亲的战友从驾驶座跳出，

后颈的刀疤在灯光下泛着铁血的光——那是二十年前为保护账本被周德砍的。

&0t;阳娃子，带小雨先走！

&0t;

老周的铁棍挥向周德时，陈阳已经背着妹妹冲进货车，方向盘上的蝴蝶贴纸正是小雨昨天偷偷贴的。

他突然想起父亲曾说，每个司机都会在方向盘上系红绳保平安，而老周的红绳，正是母亲当年绣的蝴蝶图案。

回桥洞的路上，小雨趴在账本上睡着了，玉坠压在&0t;2005年8月15日&0t;的交易记录上，恰好遮住&0t;周德&0t;的签名。

陈阳借着车头灯的光，看见每笔交易的备注栏都画着极小的蝴蝶——那是父亲留给儿子的密码，

只有龙凤佩的主人才能看懂。

&0t;哥，蝴蝶密码说什么呀？&0t;

小雨在梦中呢喃，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账本上的蝴蝶，

&0t;是不是说，我们快赢了？&0t;

陈阳摸着方向盘上的红绳，想起《孙子兵法》里的&0t;兵不厌诈&0t;，

此刻却觉得，

真正的智慧，是像妹妹那样，把危险变成童话里的关卡，把证据藏进蝴蝶的翅膀。

他看着后视镜里渐渐消失的石材场火光，突然明白，所谓的逆袭，

从来不是单枪匹马的战斗，而是像齿轮与蝴蝶的共生——齿轮提供前进的动力，蝴蝶指明正确的方向。

凌晨的桥洞格外温暖，陈阳用石材场带回的煤炭生了火，

火光映着小雨新画的壁画：齿轮组成的城堡上，蝴蝶衔着账本飞向太阳。

她把玉坠系在账本封面上，红绳在火焰中晃成小小的旗帜。

&0t;哥，等春天来了，

我们把账本埋在桥洞下吧。

&0t;小雨用父亲的旱烟袋杆拨弄炭火，

&0t;就像埋种子一样，等它长出证据树，结满真相的果子。

&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