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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桥洞下的账本（第2页）

深夜的桥洞被手电筒光束劈开，周德的金链子在铁栏杆上磨出火花。

陈阳刚把账本塞进&0t;北斗星号&0t;的防水袋，就听见小雨的惊呼：&0t;哥，蝴蝶贴纸在他链子上跳舞！

&0t;

那是她白天趁乱贴上的荧光贴纸，此刻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光轨。

&0t;阳娃子，

你以为有老周撑腰就能翻天？&0t;

周德的匕抵住账本防水袋，却在看见小雨把玉坠扔进护城河时愣住了——凤佩入水的瞬间，

龙佩在陈阳胸前出蜂鸣，那是父母临终前设置的警报。

&0t;周德，你听见过蝴蝶溺水的声音吗？

&0t;陈阳的声音像结冰的钢丝，&0t;每只蝴蝶临死前，都会把秘密告诉流水，而流水，会把秘密带给大海。

&0t;他看着对方眼里闪过的慌乱，知道对方听懂了——护城河直通长江，

而长江，连着存放备份账本的码头。

老周的货车喇叭在此时炸响，车灯照亮了周德扭曲的脸。

陈阳趁机拽着妹妹钻进排水管道，听见匕划破防水袋的声音，

却知道账本早已转移到小雨的&0t;童话仓库&0t;——那个用手机壳做的夹层，

此刻正藏在她沾满泥点的棉袄里。

黎明的桥洞滴答着渗水，陈阳用吹风机烘干湿透的账本，

现父亲的蝴蝶印章在水痕中显形，翅膀上的纹路竟与玉佩内侧的刻字重合。

小雨用睫毛膏给蝴蝶点上眼睛，

突然指着水痕形成的图案：&0t;哥，这是龙凤呈祥！

&0t;

果然，

两只蝴蝶的翅膀在水迹中舒展，竟拼成完整的龙凤图案，正是玉佩的纹路。

陈阳的手指抚过父亲的签名，突然明白，所谓的蝴蝶密码，

根本就是龙凤佩的具象化，父母早就在账本里藏好了钥匙，

等待他们用玉佩开启真相。

&0t;哥，等春天来了，

我们把账本送给警察叔叔吧。

&0t;小雨把玉坠重新系在脖子上，红绳上还沾着河水的潮气，

&0t;就像《阿里巴巴》的故事，打开山洞的密码，其实一直在我们手里。

&0t;

陈阳笑了，

笑声混着吹风机的轰鸣，惊飞了桥洞顶的蝙蝠。

他看着妹妹用手机链给账本做了个蝴蝶结，突然想起父亲在天之灵，

或许早就知道，只有像小雨这样纯粹的心灵，才能让残酷的证据焕出生机。

周德的摩托车声在远处消失时，

陈阳正在日记本上记录新现：&0t;证据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父母用生命写下的情书。

&0t;旁边画着展开的账本，每一页都飞出蝴蝶，围绕着中央的龙凤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