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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警灯与蝴蝶标本（第1页）

江州的晨雾还未散尽，陈阳已用冻僵的手指将账本复印件折成蝴蝶形状，翅膀上的数字在警灯反光中若隐若现。

小雨蹲在桥洞角落，用修正液给校服补丁画蝴蝶，

玉坠的红绳缠在书包带上，像条不会断的生命线——这是老周昨晚送来的二手校服，

领口还留着&0t;江州第三小学&0t;的烫印。

&0t;哥，蝴蝶飞进警察叔叔的笔记本了。

&0t;小雨举起折好的账本蝴蝶，突然听见电子市场方向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陈阳的螺丝刀&0t;当啷&0t;掉在铁皮柜上，那是他熟悉的王虎作案信号——每次搞破坏前，对方总会踢翻路口的垃圾桶。

桥洞外的雪地上，王虎的青龙纹身映着晨光，正用钢管砸向&0t;雨阳通讯&0t;的纸箱货架。

陈阳扑过去护住妹妹的&0t;童话仓库&0t;时，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却听见小雨的笑声混着警笛声：&0t;虎叔，你的钢管上有彩虹哦！

&0t;她举着从修手机材料里翻出的棱镜，

把晨光折射成七彩光带，让凶器看起来像根棒棒糖。

警灯在市场门口亮起的瞬间，王虎的钢管&0t;咣当&0t;落地。

陈阳看见他袖口露出的半截红绳，和周德金链子上的一模一样，

突然想起账本里2005年8月的运输记录，

每辆货车都配备了同款红绳——那是周德用来&0t;辟邪&0t;的，实则是贪腐链条的标记。

&0t;阳娃子，跟我们回所里配合调查。

&0t;民警的手电筒光束扫过陈阳胸前的金珠子项链，

却在看见小雨从书包里掏出的&0t;证据蝴蝶&0t;时顿住了——每只纸蝴蝶的翅膀上，都用荧光笔标着石材场的交易日期。

派出所的问询室飘着劣质茶叶的香，陈阳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父亲教的算盘节奏，

眼睛盯着民警面前的账本复印件。

当翻到&0t;陈建军2005815石材场值班记录&0t;时，

他看见父亲的笔迹突然歪斜，那是遭遇袭击前的最后记录。

&0t;小朋友，这个蝴蝶贴纸&0t;

民警指着账本上的荧光蝴蝶，&0t;是你贴的？&0t;

小雨把玉坠举到台灯下，红绳在光影里晃成蝴蝶触须：&0t;警察叔叔，每只蝴蝶都带着星星的记忆哦。

&0t;她指尖点着交易金额，&0t;就像我哥说的，数字会说谎，但星星不会。

&0t;

回桥洞的路上，老周的货车捎来个铁皮盒，里面装着父亲当年的工作证，照片上的陈建军胸前戴着龙凤佩，背景正是石材场的龙门吊。

陈阳摸着证件上的钢印，突然现父亲的工号与账本里的蝴蝶密码完全吻合——原来每个密码都是工号的变形，

这是父亲留给儿子的终极线索。

&0t;老周叔，我爹的值班记录&0t;

陈阳的声音颤，看见对方后颈的刀疤在路灯下泛着光。

&0t;那天他现周德虚报运输量，准备去镇政府报案。

&0t;老周的货车碾过结冰的路面，&0t;没想到对方买通了货车司机，

制造了那场车祸&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