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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夫汗如雨下,哆嗦着身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溢州王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厉声一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草民,冤枉。”
李大夫死不承认,还大呼冤枉。
他看向溢州王,指着林姝哭道:“老朽在王府矜矜业业十几年,从未有过异心,可这小子一来就挑起王爷与小人之间的嫌隙,王爷,此人居心叵测,不能留啊……”
林姝面色不变,平静的对着溢州王拱了拱手:“若非有人跟李大夫里应外合,他也没有这么大胆量,王爷,还是好好的查一查身边人吧。”
一句话,让柳姨娘变了脸。
溢州王的目光,在室内缓缓移动。
凡是被他扫到的人,全都害怕的低下了头。
唯有林姝,处变不惊,如坚韧的青竹,站在原地。
半晌,溢州王的声音响起:“来人,把李大夫拉下去,严加审讯务必从他口问出,幕后主使。”
李大夫慌乱的叫了起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人冤枉……”
侍卫拿出破布,把他的嘴堵了起来。
将他拖出了屋外。
屋内的人,全都缓缓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唯有柳姨娘,目光阴狠的看着林姝。
林姝眼观鼻,鼻观心,只看着自己脚下一尺见方的地方。
老夫人有些心烦的哼了一声:“打打杀杀的事,以后别当着我老婆子的面,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
“眼下,还是先治好你父亲的病要紧。”
溢州王收敛了身上的煞气,对着老夫人恭敬的拱了拱手:“母亲说的是,是儿子考虑不周。”
“行了,既然有了眉目,你就接着往下查吧,我累了。”
老夫人一脸疲惫,溢州王见状,便带着妻女退了出去。
林姝跟着云若溪走到院外,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少女天真的脸上,满是敬佩:“林淮,你真的好厉害啊,还从未有人能在我父王手下活下来,你是第一个。”
林姝微微一笑:“在下,也只是侥幸。”
“不,不一样的,我看得出来,父王是很赏识你的。”
云若溪忽然上前拉住了林姝的手:“你留在王府吧,跟着我父亲谋事,以你的才干,当我父王的幕僚,总比你经营药堂的好。”
忽然,她怔住了。
看向了两人的手。
林姝的手光滑细腻,皮肤白皙,竟比她的手还要好看三分。
云若溪有一片刻的愣怔,就听林姝的声音响起:“我自小体弱,被父母以女子养大,重活一律不让我碰,甚至为了把我养活,还在我耳上打了耳钉。”
说着,她刻意往云若溪身前凑了凑。
云若溪探头一瞧,果然看到她的耳朵上,有耳洞。
心头的疑虑散去,云若溪眼里满是惊奇:“居然还有这样的事,真是闻所未闻。”
“郡主自小长在云州,生在富贵窝,哪里就知道百姓的疾苦了。”
明明是挖苦的话,可云若溪却没有生气:“生在什么样的地方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如果可以,我宁可做个自由的人,也好过在困在这牢笼里。”
听她话有话,林姝刚要问,便看到前面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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