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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出锯子,绳索。
斧头和柴刀是提前磨好了的,十分锋利。
罗红英把手电筒提上。
一边收拾工具,两人一边商量。
罗红英说:“河边那么远,那树那么重,咱们抬不回来咋办啊?”
春狗说:“砍了,先藏在林子里。
老二家柴林子离那儿不远,咱们把它运到老二家柴林子里,过几个月,等晾干了再搬回来。”
罗红英说:“对!”
春狗说:“手电筒别开,万一有人半夜瞧庄稼,被看见了。”
罗红英:“对。
我去背个背篓。
樵下来的树枝子背回来,当柴烧,莫浪费了。”
春狗说:“你球莫搞场!
树枝子背回来干啥?活树枝子那么重,把你累死哦!”
罗红英说:“背一点是一点!
你以为砍柴很好砍咯!
柴林里都砍尽了!”
杨文修听到儿子媳妇半夜鬼鬼祟祟,打着电筒出来,问:“做啥去?”
罗红英悄声说:“爸,我们去办点事情,一时回不来。
门我关着的,娃娃待会要是醒了,你让妈帮忙给哄一下。”
杨文修听她这语气,就知道不是去干什么正经事。
他质问道:“到底是去干啥?”
罗红英说:“没啥啦!
一会我们就回来,你们先睡。”
杨文修看他们带锯子斧头,约摸猜到是去砍树,脸瞬间拉了老长:“大半夜的不干正事,回头把你们抓住就晓得厉害了。”
关门回屋了。
罗红英和春狗摸黑下河。
下河的路非常崎岖,一路走的深一脚浅一脚。
夜色浓重如墨,又不敢开手电。
脚下也不知道踩在哪里,一会是硬石头,险些把人绊个跟头,一会是烂泥坑,踩下去“呱”
的一声,一脚一裤子的泥水。
终于到了目的地!
放下工具,背篓,挽起袖子,提起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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