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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狗和罗红英走上去,用手抓住树枝拖拽,往下压,用了吃奶的力气。
那树枝缠着树枝,活的树又重达千钧,仅有两个人两双手,没有工具机器,根本拖不动。
对付了一个小时,愣是把它没有办法。
两人改变策略。
春狗爬上树,用砍刀将树上多余的枝子砍掉,只留中间一根木。
罗红英也爬上树,跟他一起砍树枝。
这样容易多了!
罗红英骑在树上砍枝。
脸上的汗水蒸发了,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汗渍,又干又咸。
她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透了,双手沾满了柏油,粘糊糊的,味道苦臭。
她卖了力气挥刀,手上打出了水泡,手臂使用的酸疼。
她眼睫毛上都粘了柏油,头发上落满了柏树枝子。
她来不及顾那些。
两人正清理着地上树枝,一道晃眼的手电筒光忽然射到脸上来:“谁!
谁在砍树!
谁在公家林里砍树!”
“胆子太大了!”
正是半夜巡逻的大队队长!
两个犯罪分子被抓了现行。
大队办公室,大队长罗永生给开罚条:“公家树林里偷树,罚款一千块。”
春狗夫妻衣衫褴褛,脸上还粘着柏树油,头发里还夹着柏树枝,脚上的破胶鞋,底下结了厚厚一层泥壳。
黑乎乎的手上还各自提了一把镰刀。
正儿八经人赃并获!
春狗一听罚款,毛了:“啥?我们又没偷成,凭啥就罚一千块!”
罗永生说:“这是国家规定的,你们是偷盗,这是处的罚金。
不管偷没偷成都要罚款。”
罗红英眼睛通红,顿时伤心的要哭了:“大队长,行行好啊,我们家没有这么多钱,交不出来啊。
孩子上学都没钱呢,就放过我们这回吧,以后再也不偷了。”
罗永生“啪”
的一声把章盖上:“我知道你们没有这么多钱,也不逼你们立刻交,反正慢慢交,啥时候交完啥时候为止。”
罗红英真哭了:“那少罚一点行不行啊?要罚就罚一百吧,一千真的交不起啊,一年不吃不喝也没有一千啊。”
罗永生有点不耐烦了,大声说:“这是国家规定!
一千就是一千,罚款多少还是由你定的?你咋不去当国家主席呢?我这已经是够宽容的了,真按照法律,你们两口子要去坐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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