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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唯很高兴,按住姜糼容的手在自己脸颊挲动,很坦率地道:“我总怕那样会遗漏什么重要线索断案不明,觉得大是不便,既然你喜欢,那我以后就一直不看,不是自己亲自查看的,仔细一些反复推敲争取不出纰漏错误便是。”
季唯这么一说,姜糼容纠结了,除非不断刑决狱,否则,这可是季唯职责所在,就像演员拍吻戏一样,不是喜欢,而是工作必须那么做。
“糼容已经醒了,不必诊脉了。”
门外传来李逸温和的声音,须臾,李家兄弟走了进来。
“糼容,你没事吧?”
李昂关切地问道。
“没事,马车里太闷了。”
姜糼容厚着脸皮撒谎。
“那先别进车厢了,坐院子里透透气。”
李昂很实在,拿椅子拉姜糼容坐下,又去倒了开水递给姜糼容:“来,喝杯水,暖暖身子舒活舒活。”
季唯再次眼直,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怎么跟糼容见过那么多次面,连倒水给糼容喝的举动都不会做呢。
季唯很想很想做李昂的影子随时随地观察学习,以便更好地关心糼容疼宠糼容。
李逸看季唯的眼神,暗暗好笑,趁李昂和姜糼容不注意,凑到季唯耳边悄声道:“想不想住到我家?随时可以见到糼容,又可以看着我大哥怎么关心人向我大哥学习。”
当然想,可是,怎么可能呢?非亲非故的。
李逸回了个“看我的”
的眼神,小声道:“成事了怎么谢我?”
怎么谢?自己除了断案一无所长,季唯想了想,道:“你若给人谋杀了,我一定尽力找出真凶。”
李逸气得几欲晕倒,不带这么报答恩人的,把人噎死都有可能。
李逸生气了,不给李昂继续关心人使季唯有观摩学习的机会,大声道:“大哥,昨晚的事咱们和季大人讲一讲。”
……
“你一脚踩空掉下护城河了?”
季唯在李逸只讲了个开头后皱眉打断他的说话,“李逸,你为何要故意掉下护城河?”
“季大人,子扬有畏寒症,那么冷的天气,河那么深,掉下去有可能丧命的,子扬怎么可能是故意要掉进护城河?”
李逸未及答言,李昂大叫起来,走到李逸与季唯中间挡到李逸面前,防备的眼神看季唯,像是怕季唯把李逸当什么心怀不轨的恶人抓起来送牢房里一般。
季唯墨眸幽沉沉在李昂李逸脸上转来转去,许久后,一言不发转身进房。
他走进书房,书房窗台便对着院子,姜糼容看到他走到窗台前的书案上,提笔在纸上不停描划写着什么,片刻后,将书案上的纸抓起来揉成一团,走了出来把纸团扔进火炉里。
“此事若真如你所想的,我会尽量把功劳记在你大哥身上,不过,你考虑好,这是功劳,亦可能是杀身之祸,你敢给你大哥涉险吗?”
季唯紧盯着李逸,美绝的脸庞冷峻严肃,没有素常的惑人艳色,只有出鞘利剑似的逼人寒光。
“我想过了,我是皇上宠臣,安阳侯府不可能独善其身,我大哥与其做个庸碌的随时可能被人宰割的世子,莫如做国之栋梁,使人不敢轻视。”
李逸轻声说着,略一顿,道:“季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见微知著,连听我说完都不用,就猜到其中隐情。”
“你们在说的什么打的什么哑谜啊?”
李昂和姜糼容一头雾水,齐声发问。
季唯哼了一声,李逸勾住李昂脖子往外走:“大哥,我来告诉你。”
他会怎么和李昂说季唯不管,看他识趣地拉起李昂走开,忙细细讲给姜糼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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