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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鹿暗涌（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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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步麒突然抓起虎符冲向门外，"

何运使的掌书记今早告了病假是吧？"

众人踹开房门时，满屋药气熏得人睁不开眼。

病榻上老者慌忙将某物塞入枕下，却被舒步麒扣住脉门。

扯出的黄麻纸上是幅精密海图，标注着从连云港到耽罗岛的私盐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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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图值十万两雪花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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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紫怜用簪子挑开海图夹层，"

可惜用错了纸——嘉靖二十年起，官造海图都改用桑皮纸防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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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突然暴起，藏在齿间的毒针直射何蓓卿面门。

舒步麒反手用虎符格挡，毒针在鎏金表面擦出火星。

叶莉雪剑锋追至时，老者已撞破后窗，却迎头撞上巡盐御史的绣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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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追查私盐案三月有余，没想到在白鹿书院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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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服男子抖开铁索，"

何姑娘，令尊的轿子已到山门，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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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蓓卿踉跄半步，袖中突然掉出个掐丝珐琅药瓶。

舒步麒抢先拾起，嗅到瓶口残留的崖盐苦味——与督学御史耳后银针上的毒物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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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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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横身挡住锦衣卫，"

御史大人不妨解释下，为何死者身上的潮州银针......"

指尖突然亮出从尸体取下的毒针，"

会带着福州船厂的桐油味？"

杨紫怜的团扇忽然压住绣春刀："

妾身记得上月有批福州战船改建盐船，工部批文还是小女子经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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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展开袖中账册，"

巧的是，督造官恰是御史大人的妻弟？"

暮色吞没书院时，舒步麒独坐藏书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