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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婷挑眉转身,星图裙摆扫过波斯地毯,碎钻簌簌落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像一串未写完的惊叹号。
当她转至第三圈时,翡翠镯子突然发出清越的碰撞声——原来镯身上的《璇玑图》刻纹,在旋转中拼出了“巾帼”
二字的变体。
陈暮伸手替她调整披肩,指尖触到她后颈的皮肤时,发现那里一片冰凉。
她却忽然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当初故意让导购看见这对镯子的,对吧?”
她腕间的翡翠映着他瞳孔里的光,“就像你让经理认出点翠步摇是傅老榕旧物那样。”
陈暮退后半步,目光从她锁骨处的东珠移到她手包里露出的录音机天线,忽然笑了。
霓虹透过窗棂在她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格纹,星图礼服的碎钻在阴影里忽明忽暗,恰似她眼底那些随时会化作利箭的柔光。
“准备好了吗?”
他拿起沙发上的锦盒,羊脂玉雕花在盒盖开合间闪过莹润的光,“今晚的澳岛,会记住一个来自大陆千娇百媚的大记者,盛装出席。”
侯玉婷伸手摘下点翠步摇,轻轻放在梳妆台上。
凤头触到镜面的瞬间,与她在镜中的倒影重叠,碎钻星群在她发间留下一片淡金色的光斑。
她从手包里取出钢笔,在便签上写下“荆棘与星群”
四个字,笔尖划破纸面的声音,像极了她在调查笔记里画下重点时的力度。
“走吧。”
她重新戴上步摇,翡翠镯子在她甩动长发时发出清脆的响,“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带着五千年月光的反击。”
这一刻,侯玉婷内心依然是想要和贺超琼争锋一下的。
当然,她并不会在晚宴上做什么。
只是要让贺超琼知道,她也是很美的。
当电梯门合上的刹那,陈暮瞥见她手背上的红绳与翡翠镯子交叠,此刻她站在鎏金电梯间里,星图礼服与古玉镯在金属反光中流转出奇异的和谐,恰似古老文明与现代资本在她身上完成的第一次优雅对撞。
葡京酒店的水晶长廊被改造成星空隧道,两千盏琉璃灯仿造银河轨迹排布,侯玉婷踩着碎钻的星光踏入宴会厅时,恰好听见管风琴奏响《卡农》的前奏。
此刻,宾客已经几乎全部到场。
出席的不是社会名流,就是权贵,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莫不是人中龙凤。
“陈暮,你来了。”
二太端着酒杯过来,“侯记者居然如此漂亮,果然,这一套巴黎星图礼服穿在侯小姐身上才能绽放出它的优雅与光辉。”
二太夸耀说。
侯玉婷被人如此夸耀,却乐不起来。
这话,就是点明,你今晚能够如此惊艳,全赖于我让人送给你的这套巴黎星图礼服。
而背后的意思就是,你就不要去和我女儿争了。
我送你一个外人,一个我女儿的情敌,都能送出如此高端奢侈的晚礼服,何况我给我女儿准备的。
一句不提针锋相对,一字不提冷嘲热讽,但却处处让人感到难受。
“主要是我家玉婷足够自信,来自泱泱中华五千年的底蕴下,才能让这巴黎星图礼服绽放些许光芒。
当然,此晚礼服的确是过于高调了一些,远不像我国一些物品,讲究的是韬光养晦,宝物自蕴。”
说着,陈暮的眼神飘向了侯玉婷手中的这对玉镯。
嘶!
二太眼神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