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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语气,却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明亮的眼睛,苍白而布满笑容的脸庞,更像是来自地下的恶魔。
李家大院的内宅里,家主李义深面无表情地听着秦管事的汇报。
李义深六十有余,须发如雪,个头略显矮小,面容冷峻而又十分消瘦。
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势未愈,还是因为cao劳过度的原因,他靠在太师椅上,那苍老、消瘦的脸庞上,透着股浓浓的倦意,还带着一丝暮气。
秦管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叙说一遍,李义深沉默了许久,然后抬头看着秦管事:“秦德,你确定你不是为了逗我开心,在说笑话?”
在得到秦管事确定无误的答复之后,李义深眉头紧皱,满脸困惑,许久,无声地笑了起来。
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然而刚刚还笼罩在他身上的暮气和倦意,却是一扫而空。
他的腰身也陡然挺得笔直,目光炯炯,隐隐有异彩闪动,整个变了个人似的。
更有一股无形的气势释放出来,像是一把宝刀突然褪去了斑斑锈迹,散发出逼人的气势。
秦管事深知李义深的脾气秉xing,一眼看出他此刻正是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不禁大为诧异。
家主不仅实力高强,城府更是深不可测,哪怕是一座大山倒在他的眼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凌少爷以前不争气,现在突然一鸣惊人,固然可喜可贺,可也不至于让家主兴奋成这个样子啊?
“莫非,那个传闻……”
想到这里,秦管事一个寒噤,腹诽主人,可不是做下人应有的本分。
见家主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带来的严重后果,秦管事忍不住问道:“老爷,您难道不担心族老那边?”
李义深嘴角一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只要那小子有了出息,哪怕是把整个李家拱手送出,那又何妨?”
秦管事心中暗惊,凌少爷在家主的心目中,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李义深顿了一下,却又摇头苦笑:“小逸这孩子,戾气不免太重了一些,族老怕是要绝后了!”
秦管事叹道:“老爷,您又小看凌少爷了!”
李义深浓眉一挑,“哦?”
秦管事说道:“凌少爷下如此狠手,却不仅是为了泄愤,而是给了老爷一个好机会啊。
老爷您想想,李旺那狗奴才虽说是受李腾指使才陷害少爷,却还牵连不到族老。
李腾现在被打成那个样子,族老肯定会暴跳如雷,说不定会干出什么蠢事,比如,派人让李旺永远闭嘴……”
“嗯?”
李义深稍加思索,旋即明白了过来,眼中又是jing光一闪,沉声问道:“这是那小子自己想出来的!”
“正是!”
“如果族老不理会李旺那奴才,抵死不承认与他有关呢?”
秦管事一笑,“凌少爷说,到时候只要李旺死了,是不是族老派人灭口,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屎盆子,往族老头上扣定了!”
“这小子真是个怪胎,小小年龄,平时又是荒唐的很,想不到竟有这样的花花肠子!
他的身上,流的不愧是……”
李义深的脸上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改口说道:“真不愧是我李家的子孙啊。”
秦管事心中一震,心头涌起一阵疑云,却做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