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你要识相就快滚,别怪黑爷不客气!
&rdo;黑眼说。
爷爷把匣枪举起来。
铁板会员们也擎起了冷光闪烁的兵器。
爷爷看着那乱唇翕动着咒语的铁板会员,想,一命换一命!
这时候我奶奶在人群外一声冷笑。
爷爷手中的枪口垂下去。
奶奶抱着父亲,站在一条石台阶上,沐着西斜的阳光,遍体生出光辉。
她头发溜溜的亮,脸庞艳艳的红,眼睛灼灼的明,模样实实的可爱又可恨。
爷爷咬牙切齿地骂:&ldo;婊子!
&rdo;
奶奶毫不客气地说:&ldo;公驴!
公猪!
下贱的东西,你只配和丫头子困觉!
&rdo;
爷爷抬起枪口。
奶奶说:&ldo;你打吧!
你把我打死吧!
把我儿子也打死吧!
&rdo;
&ldo;干爹!
&rdo;我父亲叫了一声。
爷爷的枪口又一次垂下。
他想起那个翠绿的高粱地里的火红的中午。
想起那匹陷在窗外泥土里的黑骡子,想起白净的肉体躺在黑眼的怀抱里。
爷爷说:&ldo;黑眼,咱们一对一,赤手对空拳,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我在村外河边上等你。
&rdo;
爷爷把枪插进腰,分拨开木呆呆的铁板会员,没看我奶奶,只看了我父亲一眼,便大踏步走出村。
爷爷在盐水河一踏冒白烟的河滩上,扒掉了棉袄,扔掉了匣枪煞紧了腰,立在那等着。
他知道黑眼不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