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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硬着头皮搭箭挽弓。
或许这把弓箭搁置时间太长,弓弦上的牛筋有些回潮,我一咬牙竟然就拉开了弓弦。
瞄准了房顶的鸽子。
我正要松弦,那鸽子居然拍拍翅膀“哗啦”
一声飞走了。
我转头看看释长,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想必是鸽子汤没有了着落,释长脸上也有些失望。
却正在这时,那被我拉到极致的牛筋弓弦“啪”
的一声就挣断了。
断了的牛筋“嗖”
一下就弹射到了释长的脸颊上,力度太大。
生生将他的脸颊鞭出一道红印来。
“对不起啊,我没想这弓弦会断……”
我忙忙道歉。
释长摸着脸看着我,竟是哭笑不得:“是我自找的,自找的。
我这就给兵爷牵马去!”
看着释长捂脸走进马厩,我心里一阵侥幸:这鸽子飞得好!
这弓弦断的好!
庆幸中,我听见马厩那边传来一阵对话。
“将那匹最快的河曲马牵出来!”
“那匹马不是释长你平日的坐骑么?你舍得让它去吃苦?!”
“今日这个兵爷忒厉害了,看他个子小,居然能把那张二石弓的弓弦给拉断了,真是人不可貌相……他提说要快马,我方才又为难了他,若是给的马又慢了,只怕他回头来找我生事……”
我捂着嘴忍不住想笑:今日这是什么好日子啊,这么适合出门远行!
片刻后,一匹毛色纯正皮毛光亮的棕色河曲马,便由那释长亲自送到了我的眼前。
我上下打量一番,夸赞道:“释长大人尽职尽责,将马匹照料得这么好,回头案子办完了,这军功里也少不得有你的功劳。”
“哪里,哪里,只要不影响办案就好!”
那释长赔笑道。
在驿站带上干粮灌满水囊后,我便策马沿官道往昌邑行进了。
这马果然是匹好马,一路上马蹄翻腾,奔走如风,不到傍晚,我便在驿道转角处望见了前面的一队车马。
从那驷马高车、旗幡云簇的队列上,我便认出这是山阳王刘荆的行仗。
和山阳王府里那些绢花缎树一样,刘荆的行仗也是如此的高调奢华。
一路上视线被前面的林荫遮挡,我竟数不清这行队列中有多少车马,也推算不出来有多少侍卫和仆从。
我远远跟在行仗之后,一直在想应该怎么混进他们的队列而不被人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