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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恋淡淡地说:“走走吧。”
天气干冷,哈气成冰。
我们在团结湖公园行走,里面空无一人,冻实的冰面发出阵阵声响,有些分子键断裂了,有些则重新生成。
我初恋说,她有病,她不知道怎么做,她一脑袋糨糊。
我初恋说道:“你喜欢的不是我。
你知道我和别人相处是什么样吗?你知道我在家是个什么样子吗?梦和现实距离太远,我所有回忆都是高中三年,和现实这个人隔得太远。
我隐约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但是那不是我。
在这件事儿上,我很挑,差一点儿也不行。”
“你是让人追烂了,追糊涂了。”
“我高一的时候,还没被追烂,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白纸黑字的书,在崇尚孔丘韦编三绝,董仲舒的三年不窥园。
我现在在白纸黑字中看见你的脸。”
“我五年前就在白纸黑字中间看见你的脸了,你为什么让我等了五年?”
“别想以前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眼前这个人: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二;会背《琵琶行》、会唱《十八摸》;知道内耳结构、性感区带,知道你唯一一块痒痒肉在什么地方;穿大号T恤衫,戴小号避孕套。
眼前这个人,好像一本书摊在你面前,何苦再读其他版本,何苦再读书评。
一页页看来,等你叫好,等你骂。”
“我消化不良。
我害怕,我怕一切不是想象中的样子,我怕我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我没有那么好,我没有你想象的好,我害怕让你失望。
我从来没有过,我感觉我在渐渐失去自己,我总想按照你想象我的样子改变,总想讨好你,我从来没有讨好过别人,我从来没有过,所以累,所以害怕。
像你说的,玫瑰花做汤不如菜花香。”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想象你是什么样子?”
“我是女孩,我有感觉。
这和理科训练没有关系,你再出身名家也没有用。
至少我不确定,我不是个赌性很重的人,我和别人赌得起,和你赌不起。”
“一切在好起来,不要太早下结论。
我记得高中时候梦见你,你在远远的地平线上,现在梦你,我睡在你怀里。”
“你需要身边有个好女孩,我们太远了。
什么梦也是梦,不是真的。
你需要身边有个实实在在的好女孩,实实在在地睡在她怀里。”
“你不想赌了?”
“赌不起。
我怕小命都搭进去。”
“好,我不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