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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詹看了一眼药碗含笑道:“你不怕我趁你不在打碎药碗继续寻死吗?”
“你不想死。”
商尧道。
沈白詹屈起输血的那只手,指尖轻轻一弹碗便直直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他无视还扎在手背上的针,直接伸手将碎瓷片捡起,针头中的血一滴滴砸在地上,滑落到沈白詹的手背上,沈白詹将碎瓷片抵在自己喉间。
有那么一刻商尧甚至认为沈白詹捻着白瓷的指尖比白瓷还要白皙光亮,他失了血就好像失去颜色一般,身体的其他色彩顷刻间被抽空,只留下近乎于透明的憔悴。
沈白詹滚动了下喉头,他手背上的血滑到他的手肘,正当他要割下去时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刚刚带着医生来的司机急促道:“谢家的人来了!
杳少爷请您快跟我们离开!”
商尧继续看着沈白詹,沈白詹稍稍往后退了下,“你可以试试。”
“记得照顾好自己。”
沈白詹乖乖点头,“一定。”
他看着商尧毫不犹豫地跟着那个司机离开,沈白詹轻手轻脚下地,他进浴室将所有喷头都打开,一开始没控制好水洒了一地。
他滑入慢慢积攒温水的浴缸,不一会外头变得嘈杂起来,似乎有什么人在外头闹上了。
谢江余冲进房间时除了看到窗台边还在滴着血的血袋以及一地的药液混着白瓷碎片,根本看不到沈白詹人。
浴室滴答滴答的水声传耳中,他大步跨进浴室这才将将泡在水里的人捞出来,他看到沈白詹的时候简直恨不得剥了安予杳的皮,沈白詹的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就像个随时能破碎的琉璃花瓶。
谢江余小心翼翼地拍拍沈白詹的脸,用手掌心的温度将沈白詹冰凉的脸颊焐热,沈白詹好一会才虚弱地睁眼,谢江余还没说话沈白詹便先一步落泪。
“你找到我了。”
他说完便萎靡地倒在谢江余怀中,谢江余扯过一旁的浴巾将沈白詹一裹抱着他出了别墅。
谢江余今天带来的人不少,足足将别墅围了三圈,地毯式搜查都没在别墅里搜出一个人,安予杳的那些人提前离开不便带着沈白詹离开,便把沈白詹一个人丢在别墅中。
谢江余带着沈白詹上车,司机将挡板升起后谢江余才慢慢擦着沈白詹的脸颊,“对不起。”
沈白詹手腕的伤口虽已经被包扎,但他仍然能感受到伤口有多严重,谢江余轻轻含住沈白詹的唇,“离开我家的时候还挺健康。”
“别亲了,再亲真的要死了。”
沈白詹虚弱地小声道。
谢江余没忍住笑出声,沈白詹张口便骂:“你这几天死了吗?”
沈白詹自己觉得自己这句骂的恶声恶气,但传到谢江余耳里就跟被幼猫挠似的,没力气地带着尖爪子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