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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三十四年三月十五,惊蛰过后的第一场春雨来得又急又猛。
秦沐歌站在太医院檐下,看着雨水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铜钱大小的水花。
她手里攥着今早刚从潼关送来的军报,羊皮纸边缘已经被她无意识揉出了裂痕。
"
王妃!
"
凌素撑着油纸伞匆匆穿过庭院,药箱在她腰间晃荡,"
刚到的伤员安置在西厢房了,症状比昨日那批更严重。
"
秦沐歌将军报紧紧地塞进袖中,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他紧跟着凌素,脚步匆匆地往西厢房走去。
屋外的雨还在下着,雨水顺着古老的瓦当滴落下来,在地上汇成了一道道细流。
这些细流在地面上蜿蜒流淌,泛着一种可疑的蓝绿色光泽,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秦沐歌停下脚步,蹲下身来,伸出手指轻轻地沾了沾那积水。
他将沾了水的指尖凑近鼻尖,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铜锈混合着苦杏仁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他站起身来,眉头紧蹙,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凌素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继续往西厢房走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西厢房前。
推开门,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房间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六个潼关守军,他们的身体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铜色,仿佛被铜水浸泡过一般。
秦沐歌定睛看去,发现这些守军的伤口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青铜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蛛网般的紫红色纹路。
这些纹路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他们的皮肤下蔓延,仿佛在吞噬着他们的生命力。
突然,其中一个士兵猛地抽搐起来,他的身体像触电一样剧烈颤抖着。
秦沐歌和凌素急忙上前查看,却发现从那士兵伤口中渗出的并不是鲜血,而是一种粘稠的蓝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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