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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第5页）

筹谋得当，所谓‘坏人’也能引他做下好事。

进退失据，所谓‘好人’也能招致灭族大祸。

阿般，莫要被简单的对错黑白蒙蔽了双眼。”

&esp;&esp;阮朝汐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膝头动也不动的兔儿，思索着。

&esp;&esp;时辰耽搁得太久，膝头的兔儿也忍受不了了。

小爪子谨慎地移动几下，见抱着它的人毫无反应，大着胆子往地上蹿。

&esp;&esp;阮朝汐手一松，兔儿蹦蹦跳跳地穿过沙地庭院，在白沙落下一行欢快的小脚印，不知躲哪处去了。

&esp;&esp;“哎呀。”

她懊恼地就要起身去追。

&esp;&esp;身侧的郎君噙着浅淡笑意抬手一拦，“穷寇莫追。

随它去罢。”

&esp;&esp;他倒满了自己的空杯，又仔细倒满阮朝汐只喝了两口的玉杯。

“你不问我一句，在京城五年，如今为何突然辞官？”

&esp;&esp;阮朝汐心里疑虑重重，谨慎地回答，“早就想问了。

不知该不该问。”

&esp;&esp;“早于你说过，你只管问。

只要是你能知道的，我便应答。”

&esp;&esp;“为何要辞官呢。

五年时日，平步青云，不是件容易的事。

杨先生时常说，荀三兄在京城升迁太快，走得是一条险路。

时刻谨慎小心，一不留神便会招致灾祸。”

&esp;&esp;“走的是孤臣之路，眼里只有天子一人，虽然得了天子信重，却得罪了众多各方势力，而所谓天子信重也并非恒久不变，自然是一条险路。”

&esp;&esp;阮朝汐听着，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陡峭山道。

荆棘密布，通往悬崖。

&esp;&esp;“好不容易走出一条青云之路，为何又要辞官。”

&esp;&esp;荀玄微怡然啜了口酒。

“回了一趟豫州，不想回京城了。

留恋故土，留恋故人。”

&esp;&esp;“……”

阮朝汐边喝着苦酒边观察他神色。

“当真？听着不像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