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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长生诵经被打断,念了句佛号,“小施主,多年前的红尘旧事,李月香不在人世,贫僧身在佛门,种种阴差阳错,抛掷于红尘,何必再提起。”
&esp;&esp;“如果我父亲和司州阮氏毫无关联,为何我阿娘告诉我姓‘阮’,又告诉我的父亲,单名一个芷?”
&esp;&esp;“阿弥陀佛,小施主,贫僧不是你父亲。”
释长生大和尚无奈道,“为何将你姓阮,要问你阿娘了。”
&esp;&esp;“我阿娘早去地下了,我如何去问她?大和尚,我只有问你了。
我父亲究竟是谁。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和尚可认识?”
&esp;&esp;“你父亲……认识。”
释长生叹息说,“是贫僧故人。”
&esp;&esp;阮朝汐屏息静气等着下文。
&esp;&esp;但面前的大和尚竟然仿佛撞钟,撞一下回一句。
回了句“认识”
,又开始闭目喃喃念经。
&esp;&esp;她便继续撞钟。
“我父亲到底是何人?大和尚说给我。”
&esp;&esp;“多年未见,不知故人下落,也不知在不在人世了。
小施主,请恕贫僧不能提。
若是因为贫僧一句无心言语,连累了不知生死的故人,造下口业,贫僧还念什么经,修什么佛。”
&esp;&esp;阮朝汐一路旁敲侧击地追问,释长生大和尚能答便答,不能答的,就闭着眼喃喃地念诵,“佛家有因果。
往日种因,今日结果……”
&esp;&esp;鹤山脚下的一段山路,从未如此漫长。
&esp;&esp;暮光渐渐笼罩了山道。
&esp;&esp;一辆简朴的牛车停在前方岔道口。
&esp;&esp;“阿弥陀佛,小施主,看那处。”
释长生大和尚微笑抬手,遥遥指向那处牛车。
&esp;&esp;“贫僧有位难缠的友人,在山里抢夺佛门的面壁洞穴,日夜和贫僧争辩佛法。
贫僧苦劝他多日,不是佛门中人,何必硬挤进来。
他近日终于不再来寻贫僧,或许是快要下山了。
这位难缠的友人不缺车马,这牛车便是他借给贫僧出行使用。”
&esp;&esp;“小施主想要为李月香立衣冠冢,此去京城的路途颇为遥远。
看小施主只有一辆骡车,不利远行。
要不要贫僧开口,替小施主借几辆车马来?”
&esp;&esp;“不必了。”
马车边有精壮部曲护送,大和尚那位难缠的友人想必是哪家高门郎君。
&esp;&esp;阮朝汐摇头拒绝,“跑去山里面壁的人,必然有不少伤心事吧。